狗一样扔到太平洋上的是谁,主人丢块骨头就自以为是连妈妈都不要了的是谁!”
“妈!别说了!”开口的竟是郁清可。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郁清弥点点头,忽然感到沮丧他发现自己竟然叫不出“妈妈”这两个字了。
“弥弥,你这种态度……”
“不要再这样叫我了,”郁清弥颓然打断她,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们断绝关系吧。”
一段难堪的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
“……好啊你,”廖梦思怒急攻心地想上前,又碍于保镖挡在中间,“有爸爸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吧!”
“我又是因为谁而一度失去了爸爸。”郁清弥低声说,现在他的爸爸即便回来了,也再不能为他遮风挡雨,“我会给你寄亲子断绝关系的文件,只需要签字就好了。”
郁清可情绪不稳地哭了起来:“你们别这样!”
廖梦思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她惯于在风月场中穿梭,一向不与人硬碰硬,结果第一次这么硬气地对待她又让她毫无回旋余地的,竟然是过去这么多年像软柿子一样听她话的郁清弥。遇到无法处理的场面她能避则避,丢下一句“小可,我去办出院”之后匆匆走了。
“哥!”郁清可扑上来抱住郁清弥。
“别慌,”郁清弥安慰她,“没事的。”
他将像小孩子般受惊之后号啕大哭的郁清可扶回长椅上,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
保镖走远了打了个电话,很快去而复返,交给他一个冰袋,他道了谢,小心翼翼地贴在郁清可肿胀的眼皮上。
“哥……”郁清可哭累了,眨着泪涔涔的眼睛看他,“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我,以为是我害爸爸心力交瘁才去世的,但我知道真相也不敢说呀,一开始那几年稀里糊涂的,后来好了一些,事情已经那样了……”
“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该怪你,对不起。”郁清弥替她擦掉眼泪。
“你……你跟项总,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那种关系对不对。”郁清可尽力理解着方才的对话,“他看起来脾气挺差的,他对你好吗?”
郁清弥心想,如果项适原对他不算好,那世上没人对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