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与唇角,按在心脏处,最后来到腰际。
“啧,瘦了。”
像是责备,声音却很温柔。
下一秒,郁清弥的腰被紧紧搂住,项适原低下头,忽然将脸死死贴在他的心脏处。
两个人一齐倒向枕头,郁清弥伸长手臂回拥,让项适原像孩子一样躲在他的羽翼下。
他希望自己在这种时刻可以是个可靠的存在。
零点还未到,已经有心急的人燃放了烟花,伴随着喧嚣,天空的一角短暂亮起又灭下。在病房里过春节,听起来或许挺凄惨,但郁清弥真心觉得幸福而满足,这一刻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家族情仇,没有明天就翻云覆雨的局势变化,只有彼此汲取体温的两个人,根本不需要信息素。
“我看网上说,伦敦今天下雪了,还挺大。”郁清弥说,“真是少见呢,去年好像整个冬天都只是飘了点雪花。”
项适原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有些疲倦:“想回去吗?”
“都办了交换生手续了,就在这边待到复活节假期吧。”而且游音的画展还在筹办,郁清弥并不想半途而废。他揉了揉项适原的头发,触感硬硬的,跟本人一样不好相处的样子,“以前有谁这样抱过你吗?祖父母或是父母……”
“……你啊。”回答出乎他的意料,“连我母亲都没怎么抱过我,更别说其他人了。不过上次在车后座跟你试了,感觉还不错。”
项适原又将他搂得更用力了些,发梢和睫毛戳着他裸露的皮肤,生出些痒意,心脏跳得很用力,好像能听见“咚咚咚咚”的响声,高鸣着鲜活的生命力。
郁清弥以为在这大仇得报的夜晚,项适原偶尔流露出脆弱的时刻,也许会看见他的眼泪。但他只是无比平静地睡着了,发着低热,受着枪伤,紧紧地贴着自己。
今日双更,前面还有一章_(:3」∠)_
第51章 卷三 香港的日与夜
项氏集团全球业务正式由项秋桐交到了项适原手中,当年打下江山的长老们全员列席,甚至不少政府高官与商业同侪也到场祝贺。项氏的业务转型进展顺利,不仅没有出现过渡性的亏损,合规经营的赛马场和俱乐部甚至成为游客到访的热门地点,实打实的利润堵住了所有或有疑虑或待观望或看笑话的人的嘴,项氏新掌门人在媒体的口碑和热度中一时之间风头无二,但项适原本人拒绝出现在任何广告或娱乐节目中。
郁清弥推着项秋桐的轮椅上船的时候,码头上的巨型广告牌还轮番切换着赛马场最新的广告,项秋桐侧头看了一眼,示意郁清弥停下来。
“他今天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