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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将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

韩哲想,这就是真实的谷音琪。

像是察觉到他的注视,韩哲看着谷音琪突然抬头,也看了过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韩哲的胸口像被什么飞快刺了一下。

可能是玫瑰花刺,或是蜜蜂尾针,让身体里某个地方破了个小洞,一点点地,塌软下去。

*

深夜的医院并不平静,在冯蝶进了手术室之后,又紧急推来两床伤者。

长长的走廊里脚步声纷乱无章,担架床的轱辘“嘎啦嘎啦”响,谷音琪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抬眸时看见满身是血的伤患。

忽然一只手掌从旁边伸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男人喑哑的声音从上传来,“别看。”

紧跟着护士的老头老太被拦在手术室门外,老太太哭天抢地,说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个酒驾的司机,囝儿还那么小,要是两人都救不回来,那该怎么办。

谷音琪看不得悲痛欲绝的老太太,这会让她想起以前父母去世时同样哭得跪倒在地的阿嫲。

她低下头,用不长的指甲去抠甲缝里洗不净的丁点血迹。

那只手又伸过来。

只是轻轻盖在她的手上而已,谷音琪就没法动了。

男人的手长得很好看,修长干净,骨节明晰,在医院白炽灯下显得比平时更白上一分,如一层白雪,覆在滚烫青筋上方。

韩哲提醒她:“再抠就要流血了。”

“哦。”谷音琪应得无精打采。

不知哪里的窗户被打开,也可能医院本来就这样,走廊里冷风阵阵,谷音琪拢紧披在身上的西装衣襟。

“你冷吗?西装用不用还你?”她吸了吸还有些湿润的鼻子,挑起眼角看向韩哲。

她刚才急着跟来医院,外套落在夜店里了。

“不用。”

“抱歉啊,难得你来一趟,却遇上这种事。”

韩哲斜睨她一眼,发现她又开始不自觉地抠起了甲缝。

这次他伸手过去,扣住她的右手。

她的手太凉了,凉得让韩哲忍不住蹙眉,手指也收紧一些。

“你的手好暖。”谷音琪叹了声。

明明看上去好像皑皑白雪。

她也是个不客气的,藏在西装袖子里的左手动了动,手指头像五只被冻坏的小老鼠,“我这只手也冷。”

韩哲没说话,直接把她左手也拉过来。

双手紧紧裹住她的。

韩哲从她口中知道了今晚的事,不过事发时谷音琪并不在现场,她也只是略知一二,知情的那些人都被带回派出所做笔录了。

冰凉的双手渐渐回暖,谷音琪突然问:“你说她的未婚夫什么时候来啊?”

韩哲:“他在哪个城市?”

谷音琪说了个城市名。

韩哲想了下:“开车再怎么快也要四个小时,如果不开车,就得等明天一早的高铁了。”

“哦。”

谷音琪沉沉应了一声,过一会又问:“会不会,她未婚夫就不来了啊?”

韩哲收拢手指,把她包裹得更紧一些,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她没跟未婚夫说起以前的事吗?”

谷音琪摇头:“她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们也就没多问。”

“嗯。”韩哲看了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说:“能来固然好,如果不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能看得清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他等了一会,才听见谷音琪说,“嗯,能活下来就行。”

一小时后,元莉和另外一个女生来了医院。

两人看见坐在谷音琪身边的陌生男人多少有些疑惑,但一看清谷音琪身上穿的是件男士西装外套,立刻心中有数。

韩哲看出她们需要空间进行谈话,在谷音琪耳边说了声,“你们先聊,我去买几瓶水回来。”

谷音琪急忙想要脱下西装,“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