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绥被她喝得怔住了,脸上露出了害怕恐惧的表情,眼前的母妃,全然没有平时的温柔娇韵,反而满目疯癫,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他的神情让安嫣心中一痛,也彻底清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往身边看去,好在她不喜用膳的时候身边有宫人在,都打发了下去。
“抱歉,皇儿,吓到了你吧。”她竭力露出笑来,伸手扶住了楚绥的肩膀,口中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喃喃自语,“母妃现在看着风光,连皇后都要避让于我,可终有一天,你的父皇会死,到时,太子登基,皇后握权,你和我……又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同她争吗?只是不争就会死,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这个夜晚,有人在勤政殿外下跪卖惨,有人在锦绣宫里挨训,也有的人拿了太子令牌,悄无声息出了皇宫,骑马往邕城的方向奔去,更有的金尊玉贵之人自深夜醒来,手腕发烫,拿枕头压着,许久才能再度睡去。
……
也是这个深夜,有的人摘上头上冠帽,恭恭敬敬放在擦干净的桌上,爱惜不已的用手抚摸,而后将又瘦了一圈的棋子放在一旁,被摸得少了一点棱角的盒子放在一旁,将月老的雕像摆上,置一点果盘,持香跪拜。
心中默念:“月老啊月老,如今小人已得见美人公子,他竟是宫中太子,身份如此高贵,只我痴心依旧不改,愿您在我俩之间牵一根红线,让我美梦成真,待到我与美人公子好事成就之日,小人嵇临奚定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牵线之恩”
默念完,他虔诚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