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三招, 借力打力。
此为嵇临奚三式,早就在那次书房旁听,他就知道王相与东宫太子不和,以至于他能想的最合适的推波助澜之人,恰恰是这位东宫太子。
既是都要在朝政里安插自己的棋子,彼弱己强, 这样的道理那位宫里的太子不会不明白。
他自导自演这一场戏,若对方聪明些,就应该顺着他的戏搭建戏台子, 毕竟王驰毅到底有没有探花郎的水平,作为一京太子,对方应该再清楚不过, 况且王驰毅还是那位太子身边的伴读。
他在王驰毅身边,也听过不少王驰毅私下对太子口出暴言, 可见这对父子和宫里那位太子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只是不敢明面上闹太僵。
暂时收手,准备观察情况的嵇临奚忙忙碌碌地在夜里又新铸自己的小黄文。不知是用来勉励自己继续前行,还是拿来遮挡心中微微的恐慌。
……
“好文章。”
深松绿的衣摆拂过低矮的凭几, 楚郁手握着王驰毅那篇策论,“这篇《为臣论》,确实文字精妙, 观点出彩,为国为民。”
“再出色, 也不是王驰毅那个废物能写出来的,他水平不过和臣一般, 这样的文章根本不可能出自他的笔下。”被逼着参加考试落榜的燕淮,微不可见上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不知道请谁代写的,背下来会试的时候只管誊抄,厚颜无耻。”
楚郁看向他的身后:“好些了吗?”
燕淮神色颇一下不自在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多谢殿下赐药,已经不怎么疼了。”会试落榜,消息传回府内,他挨了好一顿打,还是祖父和父亲轮流双打,说他白做了殿下伴读那么久,连个进士名额都没捞到,丢尽了殿下的脸面。
“抱歉,殿下,臣没中进士,让您丢脸了……”
楚郁轻笑一声,“人各有志,也各有天赋,你志不在此,天赋也不在此,能进会试已经很不错了,何需对孤道歉?也没有什么丢面的。”
见燕淮面色已经没有昨日的惨白,他将王驰毅的这篇策论放在一边,拿起了另外一篇。
如果嵇临奚在此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作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