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看门,殿下您睡便好。”

楚郁看他一副做错事不敢上床的姿态,明白了,也正因为明白,他才木着一张脸,觉得额头隐隐作痛。

最开始是因为嵇临奚总偷窥凝视他躲之不及痛,后来是因为嵇临奚屡屡献媚难以拒绝痛,而后是难以回应对方的付出痛,到了现在,嵇临奚这样的姿态,就叫他足够头痛了。

他实在不想去提那个地洞下的事,一提就会想起嵇临奚那意识不清时颇具侵略性的一系列行为动作,在那样的情境下,在他人家中,都并非他能坦然接受的事。

楚郁沉默片刻,说:“上来。”

嵇临奚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消气了,干巴巴说:“我在草席上睡就好。”

楚郁看他不说话。

嵇临奚唰唰脱了衣服脱了鞋子,上来了。

两人面对面跪着的姿势实在是古怪怪异,楚郁深呼吸一口气,不解对方为什么最一开始想尽办法占自己的便宜,像游蛇潮湿阴暗的缠着不放,现在却这么拘谨小心翼翼,不,想到地洞事件的他眼前黑了黑,也不是那么拘谨。

他跪在床上,撑着被子,爬到两步到嵇临奚面前。

嵇临奚视线一下就变了。

楚郁:“?”

这你也能?

他立刻坐直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手掌抬到嵇临奚面前,嵇临奚以为太子是终于忍不住地洞里自己的轻薄之举,要扇自己教训一番,便把脸凑过去,甚至还习惯性地提前嗅了嗅,确实有一股香气。

原来那句话是真的。

楚郁:“……”

他眉头疯狂跳动,五指并拢,捏着拳头,皮笑肉不笑地锤了一下嵇临奚的脑门。

锤完之后,他躺了下去,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平静说:“睡吧。”

嵇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