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晚个一两天,你这脸就没有痊愈的希望了,就算治好也会留下溃烂的痕迹。”山林中的蜂子毒性远比那些专门养殖的大,蛰了一下愈合的时间都要长几日,更别说这人被蛰了远不止一下,已经不是身体自己就能自愈的了。
“还劳先生费心。”楚郁咳了两声,说。
“杳儿!”
“哎”在灶屋里添柴看药,时不时起身偷看房中的杳儿,连忙扔了一把柴在灶里,跑了过去,在快进去的时候,慢下脚步,提着裙摆文静地走了进去,“爹。”嗓音也变得文静轻柔起来。
“去拿针来,再去泡一碗冷盐水,再拿两个生姜捣碎。”
“哦,好。”杳儿乖乖去了,很快就把针和盐水拿来,去捣生姜,经过坐在火堆旁的,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注意到她视线的楚郁抬头,弯唇冲她笑了笑。
望着这一幕的嵇临奚,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吃味了得。
杳儿的父亲拿着针将嵇临奚脸上有瘀血的地方都刺了一下,将毒血排了出来,又用冷盐水给嵇临奚做了一个敷面,把姜捣好的杳儿迈进房中,一边回头看垂首伸着双手烤火的楚郁,一边靠近自己的父亲。
“爹。”
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的男人,哪里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这两人气度非凡,哪怕是肿脸的这个,气势也绝非常人,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陷进后面求而不得的苦楚里,他把人赶去灶屋继续熬药去了。
房屋之中,楚郁时不时弯身捡一旁的柴火放进火堆里,在逐渐上升的温暖里,他却咳嗽得越来越严重。
“殿……典公子。”嵇临奚看着他咳嗽,心里怎是一个焦急了得,他伸手抓住男人,“先生,你先去为他看一下。”
“急什么,反正你的也快好了。”杳儿的父亲说了句,将最后一点姜汁拍在嵇临奚脸上,这才洗了手,去看楚郁的情况,他一把脉,这才发现不对,皱起眉来。
本来打算为肿脸那个上完药给一葫芦汤药就把两人的赶走的他,眉头紧皱着,又喊了一句,“杳儿!”
杳儿很快奔了进来。
男人指楚郁,“带他去躺爹的床上。”
“我……我无事。”楚郁一边咳一边说,原本玉白的面容,此刻潮红得异常,“请先生给我好友用完药,我二人……就先离去,改日定会报答先生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