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他拽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人拽到自己怀中,深呼吸一口气后,吻上那双柔软冰凉的唇瓣,往里面渡着自己的气。

头顶的水流有些湍急,嵇临奚此刻已经没了力气抱着太子游上去,他死死将人抱在怀中渡气,等到感觉到水流的流速变得平缓了,这才用最后一点力气,将人带了上去。

大口呼吸着两口新鲜空气,他立刻弯身呼喊怀中的人,“殿下!殿下!”

头顶的月光洒落下来,楚郁已经昏过去了,他侧脸抵在嵇临奚胸膛,墨发湿漉漉的贴在嵇临奚身上,嵇临奚看了眼四周,他知道一些草药学理,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地上,把人放在上面,踉跄着走去,借着月光摸索着寻了几株草药,拿着石头锤出汁液来,水一混,连忙送至楚郁唇边,喂着喝下去以后,抓起剩下的草药渣子囫囵塞进嘴里。

“殿下……殿下……”他又喊。

楚郁还是没醒来。

嵇临奚回身继续望着四周,咬了咬牙,在夜色中掰来一堆树枝的他,将它们搭成一个简陋的窝,树叶一层一层撒在上面,把太子搬进窝里,二人互相依偎,怕太子太冷,他脱去自己剩下的衣物盖在两人身上,将太子腰间的腰带解松一点,手臂钻进去,隔着最里面一层的衣物抱住太子,感受肌肤传来的温热温度,还有呼吸间的肉体起伏,嵇临奚脑中一直紧绷的一条弦,终于在这一刻松开来。

“没事的……没事的……”他轻声安抚着,“殿下,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穿过枝桠缝隙,银霜一般的月光洒落进来,靠在他怀中的人,面容在昏暗中已经慢慢有了血色,神情安宁。

……

楚郁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过,沉得他觉得自己像是死了,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只眼皮上传来刺目的光彩,他在这光彩中被唤醒,迟缓地睁开双眼。

“殿下、殿下,你醒了?”

好吵。

楚郁记得楚绥年幼时兴奋冲冲带来一只鸟给在文华殿的他看,说是一只雄性的珍珠鸟,那只鸟的喙是红色的,下巴和额头是灰色的,两颊又是橙红色,下半边的肚子是白绒绒的羽毛。

那只鸟太吵了,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他说很吵,楚绥说它就是这样的,昨晚还叫了一夜。

眼前的世界从一片纯白里渐渐分明,映入眼帘的,是肩膀上挂着一条青色发带,赤着上半身望着他不放、他以为还在京城里的嵇临奚。

楚郁:“……”

他以为是幻觉,于是再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