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他的嗓音有几分艰涩,他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闻致是对陇朝不可或缺的朝臣,你……”楚郁顿了顿,组织着措辞,“嵇侍郎,你对孤来说却是很重要的近臣。”

嵇临奚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仰起头来。

楚郁垂眸望他,说:“你与他不同……你在我这里不一样。”

“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可能有些地方,还需要你教导他,让让他,他是陇朝的臣子,并非是我的臣子,你却与我更亲近些。”

“你可愿此后与他没有纷争与冲突的相处?不叫我为难?”

嵇临奚咬紧牙关,他怕咬不紧,眼泪就会从眼眶中落下来。

自己可是立誓要做太子唯一能依靠肩膀的男人,若掉下泪来,让太子觉得自己不是那等能倚靠的男人,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臣……臣愿意,多谢殿下饶恕,以后臣绝不叫殿下为难。”

楚郁吐了一口气,露出笑来,“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他扶起嵇临奚双手,等嵇临奚站了起来,嗓音温柔说:“那我就回宫了,你好好休息。”

“小臣送殿下”

“好啊。”

楚郁并没有拒绝,嵇临奚提起灯笼,二人朝着府外走去,到了马车前,楚郁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递到他面前,“今夜多谢嵇侍郎的外衫,那孤就先回宫了。”

“天色已晚,殿下回宫早日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