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誓言都能变,我嵇临奚有的地方变一变,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闻致如何听不出嵇临奚这句话是在阴阳怪气自己,眉头一下蹙紧。

自己何曾违背过誓言了?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下人,对嵇临奚说:“大人,太子殿下探望您来了。”

“太子殿下来了?”嵇临奚声音一下都变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沈闻致,喜不自胜站起来,伤口也险些震开,刚才沈闻致来时还只是吩咐下人备茶的他,现在却是道:“快去库房将那我那盒蒙顶甘露拿出来给太子煮上!”

“还有本官从藏心铺那里买的茶糕!那个也送过来。。”

“对了,还有西瓜,让人切点西瓜放在冰块里冰镇一下,殿下常来吃的那个葡萄也一起冰了,给太子送来。”

“还有再让膳房那里做太子喜欢的饭菜,记得一定要有一道清蒸鱼。”

嵇临奚一边吩咐一边往外面走,快出门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在招呼沈闻致,到底是厚颜无耻的小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羞愧他的好东西,旁人用一分是割他肉,厌憎的情敌用是剜他心,只有用在太子身上,才觉得是物尽其用。

若是他人,此刻该说一句:“沈兄稍等我片刻,我去迎接太子,去去就回。”

嵇临奚却是说:“太子驾到,待会儿我怕是顾不上沈兄,沈兄你要不……”先回去?

沈闻致听到太子来,本意是想离开的,但听到嵇临奚如此说,却反而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