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面前,临奚的棋艺也只是萤虫一般罢了。”
微风吹拂,叫发簪束着的发落下一缕到面颊上, 更显面颊胜玉,别有风流,楚郁不再和嵇临奚搭话, 他垂着眼眸,望着面前的棋盘, 一盏茶的时间后,嵇临奚依依不舍放下手中棋子, “殿下棋艺卓绝,临奚又输了。”
云生来收拾已经定了胜负的棋盘,楚郁继续看京兆府那边的案子,嵇临奚是会看眼色的人,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揣着药膏提出了请辞。
“孤亦有要事在身,就不留嵇大人了。”楚郁温温和和对他开口,忽地话锋一转,为难说:“孤自小没什么朋友,嵇大人常来见孤,孤很开心,但这宫里宫外眼线众多,多有不便,只怕这样下去对嵇大人不好。”
嵇临奚怎么会不知呢。
他常往太子这里跑,六皇子那里对他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满了,他自己拿王相挡在前头,说奉了王相的命令讨得太子信任,六皇子这才勉强压着不满,而六皇子与王相并非真正的同心同意,他这样做,只会给六皇子自己更听从王相的命令的错觉,连安妃都告诫了他,说他对太子太过殷勤。
但他实在舍不得,在邕城那两年苦读,就已经让他饱尝相思之苦,若自己不找机会见太子,只早朝那远远一面,又如何能满足内心欲求?难道就全靠夜里那双手吗?
楚郁仿佛知道他的忧愁之处,从袖中掏出一根青色丝带,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