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自邕城,名字里又带一个奚字,更别说这相似的让他看一眼就不顺眼的气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两人是同一个人。
但若是嵇临奚是楚奚,难道对方只花了两年时间就从一个流民成为探花郎?
不,绝无可能,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人?
他不知嵇临奚为了改命为了“迎娶”肖想的美人公子昼夜不眠地苦读,不知嵇临奚一日用的纸卷就是别人用的一月之多。蜡烛烧了一根又一根,书看了一本又一本,这一条探花路,嵇临奚走得并不轻松,甚至险些丢了命。
汲汲营营,苦不放弃。
是权力,亦是美人才能支撑他到如此地步。
“没什么,是本世子刚才叫错了人。”燕淮说。
嵇临奚心想蠢货,想不到吧,你没叫错,楚奚就是我。
“原来如此。”他虚伪地说着,又忽然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世子。”脸上露出忧愁的神色,“太子如今饱受皇帝忌惮压迫,那六皇子虽是蠢物,可有安妃和王相在背后为其谋划,我们也只能尽最大的全力去为太子分忧,给太子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支持。”
“下官也是想着你我都一同为殿下考虑,这才偷溜出来,想看自己能不能开解世子几分。”
他这番话,让燕淮一下沉默了下来。
嵇临奚也不与他多说,毕竟再多说的话,就会有暴露自己目的的嫌疑了。
话也没说错,去军中确实是燕淮最好的选择,只这只是一石二鸟里的一鸟,这第二鸟嘛,当然是让燕淮麻溜地有多远滚多远,解决/情敌要手脚利落速度快,若等燕淮察觉自己心意再动手,那时晚了不说,燕淮也会提防于他。
他可是扛着锄头立志要挖下太子这朵娇骄花时时刻刻盯着的人,又怎么会给旁人这个机会,让旁人得了便宜?
又说了两句场面话,嵇临奚拱手告辞了,转身时他脸上的坦然表情一扫而空,轻蔑地用余光看一眼身后,振振袖子,他发出不可闻的冷笑。
太子只有一个,想与他嵇临奚抢,做梦。
便是两个,也不成。
不过这个世界上只有独一无二的太子,其它人,再如何貌美,再如何智慧,也不会是这独一无二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