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甜,不经历苦,又怎么知道甜是什么滋味呢?

“负责押送军粮的,只有你一人吗?”

为色所迷的嵇临奚,又从心上人这句轻描淡写的温柔话语里清醒了过来。

他迟疑片刻,正色道:“其实小臣只是明面上的押送人,真正押送军粮的,另有其人。”

他说:“在京中的时候,小臣接了押送军粮的差事,王相单独留下小臣,说担心小臣一个人忙不过来,与小臣一起运输粮草的还有其它人,”

“还说到了边关,有些事小臣当懂得睁只眼闭只眼。”

当然,他适时地抹除了一些东西。

比如自己拿了王相的地契商契。

“单良平。”他报出这个名字。

“这人应该是帮王相看管粮仓的人,赶来边关的这段时间,小臣有几次想看一下军粮情况,但都被他阻拦了下来,因小臣明面上还是王相的人,不好与他为难,那些跟着看守粮仓的人,也更听此人的话,此人俨然说一不二。”不管为何,这批粮草一定有问题,先赶紧推卸责任再说。

楚郁手指扶着窗沿轻敲,面容上露出思索之色,嵇临奚就趁这个时候,继续心疼狠了地看他瘦下来的脸颊,心里盘算着到了边关要怎么给心上人补回来。

他既是要来报恩当殿下丈夫相公夫君的,自然要精修夫道。

在京城里除了办理政事读书苦精自己的能力,其余的时候,他要么练棋,要么学煮茶学做饭,只为了两人成亲之后,他能日日把恩人、美人、心上人伺候得舒舒坦坦,最好是下床都得他嵇临奚抱着,若能将殿下伺候得离开他嵇临奚就难以生存……

只是这样一想,难以形容的畅快感从脊背一下窜到天灵盖,说是头皮发麻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