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台伯河的暗流(2 / 5)

过大理石阶梯,大厅的阳台外是无数彩旗飘扬的帐篷,都是国王为那些不太重要的客人搭建的,远远望去连成一片蔚为壮观,克罗莉丝正要招呼身边的侍从去套马车,那个身材高大的侍从却转身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扯进了喷泉花园旁茂密高大的树丛里。

克罗莉丝撞上一堵肌肉坚实的墙,在即将惊声尖叫的一瞬,抬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漆黑的头发由于缺乏打理而有些凌乱,蓝眼闪烁着树影间细碎的阳光,正是多日不见却以一身黑色侍从打扮出现的斯维尔子爵。

西罗自成了国王亲卫队中炙手可热的新星,他们一连数日没有见面,克罗莉丝只零星听说一些他的轶事,比如他莫名得到了乔凡尼的赏识,要被擢升为掌旗官,又或者他打断了几个因看他相貌俊秀就意图行不轨之举的同僚的腿骨。

“你从哪偷来这一身衣服?要吓死我吗!”克罗莉丝虚惊一场,扑打他肩。

西罗目光晦暗,在她蚊子般不痛不痒的攻击中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的光芒,让阿芙罗狄忒为之逊色,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爱情的奴隶而已……”

克罗莉丝怔住:“你都听见了?”转眼涌上一丝尴尬,洛维侯爵那酸掉牙的表白实在令人羞耻。

她为了掩饰而反唇相讥:“怎么?太过有魅力又不是我的错,况且他毕竟是侯爵,眼光自然比某些人要好些。”

西罗捧住她无暇的脸蛋缓缓凑近,恶狠狠说:“是么?我看他空长一双眼,却被你蜜糖一样的外表给蒙骗了,看不出来你的内心多么冷酷恶劣!”

克罗莉丝挣开他手:“我怎么恶劣了!”

“你说呢?”西罗禁锢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开,咬牙切齿:“你有我还不够吗?非要让全罗马的男人都拜倒在你裙下才满意?”

“我?你这是污蔑,是赤裸裸的诋毁!”

“你难道不是!你为什么收下礼物?哼,一条蠢狗而已,你还笑……”西罗的眼前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克罗莉丝坐在国王陛下的身边,鲜红宫裙上繁复的黑金刺绣熠熠生辉,头顶价值连城的钻石头冠,她在一众身着华服的翡冷翠王公贵族的簇拥中端坐,面无表情,像一个被人用心装饰的白瓷娃娃,精致而易碎。那一刻西罗感觉里昂说的或许是对的,他们之间隔得太远了,远的就像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直到那个什么假惺惺的公爵之子,送上一条摇头摆尾的蠢狗,她才突然露出笑容,原来她也会真心的笑……还有那首不自量力的可笑情诗,他心底的怒火“噌噌”上窜,没接着听下去,在爆发的前一刻抬脚走出了那个并不属于他的世界。

“我就是喜欢,你不明白?一条忠诚而沉默的狗比不会说话的蠢人要讨人喜欢多了。”克罗莉丝瞟了他一眼,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决意要让他当场血管爆炸:“哦,我忘了,某人已经是皇家近军了,现在当然要忙着讨好伟大的皇帝陛下,去攀登权力的阶梯。我收下谁的礼物和谁订婚需要被你允许吗?你是不是被翡冷翠的季风吹坏了脑袋?”

西罗可能真的被激怒到极点,反而一声轻笑:“原来如此,公爵大人,原谅我这数日不在给您造成的空虚寂寞,但是一条愚蠢的畜生能带给你什么?它能这样吗?”

“还是能这样?嗯?”他的尾音上扬,在酝酿一个极度危险的计划,而他的手指在发出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率先开始行动,一圈圈,一寸寸,他变成最有耐心的猎人,无声逼近等待时机,给猎物最后致命一击。

“谁寂寞空虚了!”

克罗莉丝挣扎,但无奈西罗根本不知羞耻这个词怎么写,一边在她身上点火,一边低头咬住她胸前交迭的细带,向外一扯,被紧紧束缚良久的一对小可怜争先恐后的跳出来,还印着一圈被领口挤出的淡淡红痕,珊瑚色的尖尖骤然暴露,在凉风中一颤一颤哭诉委屈。克罗莉丝惊呼,抬手要扇他一耳光,却正对上他蓝的发绿的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雪白嫩肉,像头闻着血腥的饿狼。

她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的威胁:“你敢!”

“你看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