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轻柔的音乐像呢喃般飘荡在狭小的空间内,像微弱的月光和星光跳跃在湿漉漉的嘴唇眼睛和皮肤上。
钟意妩媚得像魅惑人的海妖。
秾艳、靡丽、柔软、芬芳。
洁白的肌肤染上粉潮,明眸像流淌的星河,时而迷离时而魅惑。
她声声如泠玉,又如缠绵的音符,萦绕在他耳边:“周聿白……聿白……聿白哥哥……”
娇媚如水地蛊惑他。
周聿白喉结频滚。
额头已经沁出薄薄的热汗:“还有呢?”
“宝贝……”她把这个昵称还给他,吐气如兰,拖曳得长长的破音酥酥麻麻地钻入他耳中,直接击中他的心妨。
“我爱你呀,聿白哥哥。”
美人酥骨。
他头脑昏涨,已然沉醉在她的甜言蜜语中。
这一切由她主导。
柔滑微凉的手指抚摸他的眉眼鼻唇,滑至尖锐的喉结,没入洁白清贵的衬衫。
她细细乱乱地哼,妖妖娆娆地喘。
他印下一个又一个炙烫的吻,任由她煽风点火,肆意妄为。
最后屏住呼吸和热汗,嘶哑着问她:“东西呢?你准备了?”
钟意掀开眼帘,蜜蜜柔柔的睨他,眼波荡漾如烟。
她浅咬樱唇,含媚衔笑地抱住他:“没有……今天晚上没关系。”
周聿白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喉间极其压抑地逸出声性感嘶哑的低吟。
热汗和肌肉的爆发訇然炸起。
第一次清晰又毫无隔阂地感知彼此,好像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却又是完全相融的灵魂,呼吸、心跳、血液、流水、月色下的雪、共生的树藤、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剥离的存在。
身边所有东西都不见,都在远离,都化为虚无,成为天边遥远又模糊毫不相干的存在。
唯有他们真实存在。
最后云散雨歇,在癫狂之后拉回神志的只有彼此那双湿漉又明亮的眼眸。
眼睛里倒影着彼此的缱绻面容。
周聿白抚摸她汗淋淋的头发和脸,捧起那种酡红的脸。
指尖抚过饱满艳丽的唇瓣。
凶悍又冷冰冰地问她:“要不要嫁给我?”
她累坏了。
柔弱无骨地偎着他的肩膀,汗湿的鼻尖摩挲他的脸颊。
软绵绵地哼声:“要。”
他呼出了身体最后一点燥热情绪。
彻底平息下来。
最后车窗落下。
晚风吹去车内缱绻暧昧的欢爱气息。
周聿白点了一支烟。
心情平顺之后,他的烟瘾就不如以前那样大。
每天空时抽两支,消弭疲累。
搭在车窗的手指冷白修长,骨节分明。
香烟的火光在黯淡光线里明明灭灭,纷纷扬扬洒下烟灰。
周聿白眯着狭长的眼看钟意穿衣。
她脸颊上仍然带着红扑扑又湿润靡丽的艳光。
钟意光脚蜷在车椅上整理自己。
裙子已经撕坏,索性就不穿了,直接套上了他的西服外套,把过长的衣袖挽起。
凌乱的长发捞起扎成发髻。
这是他的女人。
和他共享呼吸和心跳、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周聿白凑过去,衔去带着烟草味的的亲吻。
钟意伸手搂住他,吸吮他唇腔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