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在追随。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浴缸的水太热,抑或是氤氲的水汽太窒息。
钟意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浴缸边缘部分凉得让她颤抖。
“周聿白。”她媚态酥若无骨,倦眼呢喃,“回床上去。”
“别弄脏了床。”他的气息极富侵略性,“反正最后还是会回到这里来。”
这就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这里根本就不需要顾虑隔音的问题。
钟意不用咬着手指苦苦压抑,只是任凭那些破碎的哭声逸出喉咙。
他喜欢这种声音。
肆意的、缠绵的、凌乱的,另外一种乐声的享受,用性感嘶哑的声音喊她宝贝。
同时也伴随着极乐时压抑的呼吸和极力忍耐的低吟。
那些声音落在钟意耳畔。
总是能让她失神,让她战栗,让她颤抖不止。
最后浴缸空了一半,浴室地板淹得不成样子。
钟意手脚发软地被抱到床上去睡。
周聿白覆身上来。
她勉强睁开眼,拼却最后一点力气滚开:“不要了。”
他俩好像挺习惯这种暴饮暴食的模式。
以前他多半在临江,她又剧组工作到处跑,有时好几个月不见面,偶尔他回来过夜住两日,或者她专程陪他待个十天八天。
唯一有规律的时候还是他后期回北城,两人在这房子里厮守的那些日子。
可惜这日子也没持续太久。
再后来她从英国回来,两人别别扭扭的,床上也是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模式的刺激。
身体对这种事情的记忆总是强烈而精疲力竭,快乐和体力都接近极限,总让人有溺毙其中的感觉。
反而对那种温和短暂的欢愉并不太深刻。
“细水长流行吗?”钟意把自己裹紧被子里,“我好累啊。”
“最后一次。”他伸出手指摩挲她艳红的唇珠,“床上感觉不一样。”
“只要你不出差。”她闭着眼睛,“我们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很多很多天可以继续……”
周聿白展眉笑了,凑到她绯红的面靥边:“这算是一种承诺吗?”
“也算吧。”她支支吾吾,把脸埋进了被子。
周聿白鼻尖摩挲她发间的馨香,嗓音缠绵:“好啊,留一点快乐和期待给明天,给以后的每一天。”
钟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周聿白圈着她安然睡去。
床品光滑柔软,身体细腻馨暖,交颈而眠总是很容易陷入沉沉梦乡。
第二天电动窗帘徐徐打开,窗外的阳光铺洒在浅色的地板。
意识和身体同时苏醒。
“早上好。”早安吻衔过来。
钟意的嗓子还带着哑音:“早。”
一夜之后,周聿白的下巴已经有淡淡的森青,在肌肤上留下粗砺的触感。
钟意从来没说但她其实还挺喜欢过后肌肤残留的酥麻微痛的感觉。
她喜欢他早上吻她深一点。
早上的运动不宜太激烈。
只是舒展筋骨,快速提神,为白天的活动提供一点身体活力。
时间通常控制在半个小时。
金色细碎的阳光洒在床前地毯。
也为肌肤的柔美曲线和劲窄的肌肉块垒缀上柔光。
以前拍戏工作时间自由,空闲时间在床上躺一天也没问题。
现在钟意只能尽量保证不懒床,赶上上班族朝九晚五开的作息。
周聿白起身穿衣的时候,钟意会在床上躺着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