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眉眼间的相似神?情。
还有丁骞一声不吭,只?是埋头陪着枝枝玩游戏,想要多一分一秒陪在母女俩身边的渴望总是让钟心觉得踟躇。
他?以前不知道枝枝出生,现在只?渴求当个好?爸爸。
可是他?配吗?
钟意在医院的户外运动?场找到钟心。
钟心坐在草坪边缘的长凳上,背影单薄孑然,目光忧伤地望着足球场。
丁骞陪着枝枝踢足球。
即便穿着病号服,但他?那么高大矫健的体型,衬着枝枝像只?翩翩飞舞的小蝴蝶一样活泼。
浓眉黑瞳如刀如墨,现今眼里也只?闪烁着慈爱的柔光。
钟意在姐姐身边坐下。
“我?该不该原谅他??要不要给枝枝一个完整的家?”钟心喃喃自语,“可六年了,他?无声无息地活着,却不告诉我?,不找我?,让我?死心……只?要他?愿意,无论多危险,他?哪怕是给我?一丝希望也好?啊。”
“我?又怎么跟爸妈说?,枝枝的爸爸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拖累了家里这么多年,让他?们流了多少眼泪……”
钟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伸手?握住了姐姐冰凉的手?。
“我?买了明天回汀溪的机票,枝枝每天念叨着要找丁骞……我?想让她回汀溪住段时间……”钟心勉强笑笑,“意意,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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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挽住姐姐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回汀溪吧。”
*
周聿白处理完临江公司的事情。
前脚刚飞回北城,后脚钟心钟意带着枝枝回了汀溪。
不妙的是,丁骞也离开了医院。
坐下一班航班追去了汀溪。
周聿白接到医院的电话?,再打电话?给丁骞:“你?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背着那么重的伤打算做什么?”
“伤没事,快好?了。”丁骞脚步沉沉,语气更沉:“我?回汀溪赎罪。”
绵绵冷雨也飘然追至汀溪。
丁骞也没有别的办法,任由风吹雨淋,长腿一曲,直接跪在了钟家外面负荆请罪。
钟家父母当然是开心迎接孩子们的归来?。
钟爸爸也挺纳闷地皱眉:“大晚上的,又下大雨,我?刚去搬花盆,咱家露台那边悄悄跪着个年轻人,是个疯子不成?”
钟意过去一瞧,秀眉紧皱,神?色难办地回来?。
钟心看见妹妹的眼神?,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这一夜风雨飘摇。
钟心一夜未眠。
钟爸爸少眠,第二?天早上五点出门?。
那个年轻人还是湿乎乎直挺挺地跪在自家露台栅栏外面。
夫妻两人商量着报警还是找物业过来?轰走?。
钟心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面无血色地软倒,捂着脸啜泣起来?。
“心心,你?怎么了?”
“好?端端地哭什么。”
枝枝蹬蹬跑出去看了一眼,又蹬蹬跑回来?扑进爷爷奶奶怀里,尖声哭道:“那是我?爸爸。”
“妈妈,爸爸在外面……”
钟爸钟妈大吃一惊:“什么爸爸?钟心,怎么回事?”
钟心已经哭到身体颤抖。
“是枝枝的爸爸。”
事情已经瞒不住,钟心哽咽着把?她和丁骞的事情一点点说?了,说?高中的早恋,后来?的意外怀孕,丁骞身份的复杂和危险,他?回国之后的接触。
钟意也说?了那件事:“几年前,我?在法国的时候遇见过丁骞一次……那时候他?在执行?一个危险任务,带着一个政治家逃亡,当时巴黎有车祸和爆炸案都是针对他?们那一行?人,我?看见丁骞的时候他?也浑身都是血……”
“他?问?我?姐姐怎么样,我?那时候担心,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