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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小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跌倒后撞到了小腹,伤了胎胞。”

方泓墨看向方泓砚,故意问道:“二弟,你说说看,张大夫所言是真是假?”

方泓砚本来默默听着,忽听他问自己,抬眼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知瞒不过去,羞愧至极地点了点头。

方永康怒斥道:“自己跌了就跌了,意外之伤虽然遗憾,但也不是什么过错,为何要隐瞒真相?还要诬陷你长嫂?”

方永□□意做到这么大,自然精明过人,这次被骗,完全是因为有大夫诊断先入为主,且他根本想不到泓砚或采嫣有任何理由去诬陷赵晗。

这还不仅仅是空口诬陷,他们甚至买通丫鬟偷药栽赃,贿赂大夫串供,这做得实在是过分了,远超出一般人会在此种情况下的反应。若不是深仇大恨,就是有重大事情要隐瞒。

☆、第57章 家法伺候

林氏带着方娴过来,本是准备探望一下小产的侄儿媳,却正碰上长房内部这场对质。

她才听跪在那儿的张良俊说了几句开头,就觉不妥,这种龌龊背德之事怎好让未出阁的女儿听见,急忙附在方娴耳边悄声嘱咐了几句,让她先回去。

方娴虽然好奇,却也知道这些事儿不是她该听的,临走时回头望了眼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方泓砚,悄没声地从门边出去了。

到了春泽居外面,她想起小时候的事,不禁唏嘘叹气,本来一直觉得挺好的二哥,娶了二嫂之后却变了,也不知是自己本来就不够了解二哥,还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韩氏瞧见方娴出去,林氏自己却留了下来,不由在心底哼了一声。这林氏惯会做人,逢年过节大事小事总是照顾到方方面面所有人,但那些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只要有心都能做到。

这种难堪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知道回避,留在这里不是存心看长房的笑话吗。

但这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再加上永康这刚愎自用的脾气,事情还没弄清楚就一味地向泓墨与阿晗施压,偏偏泓墨不是个肯服软的,不然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样。

这边方泓砚听父亲问自己为何要隐瞒真相,便嗫喏道:“我,我与采嫣争吵了几句,气头上动起手来,她才摔倒的。”

赵晗在一旁听着,讶异地看了眼方泓砚,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对采嫣动手。她带着疑问看向泓墨,他见她望过来,不认同地微微摇头。

赵晗是清楚赵采嫣本性的,见泓墨摇头,推想这场争执多半不是方泓砚故意先动手,恐怕是赵采嫣先发起脾气来,最终自作自受。

林氏也极为惊讶,先不说这二侄子的脾气温和,小夫妻俩本来感情甚好,最主要是采嫣有了身孕,一般小矛盾又怎会发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韩氏同样觉此事不简单,追问了一句:“究竟为何事争吵?竟然会动起手来?”

方泓砚悔恨地说道:“我拿了采嫣的嫁妆去买香药引,哪知香药引一昼夜间就暴跌,结果全赔了……”

他知道今日是不得不说实话了,其实他这一日一夜过得极为煎熬,终于能说出来反而觉得解脱。但他还没傻到会把所有的的事情和盘托出。要命的还有挪用铺子里钱款之事啊,幸好今日先去补上,平了帐,若是被父亲知道了此事,那真是罪上加罪了。

光是这样的作为已经让方永康气得猛拍一下桌子:“香药引年前已经涨了几番了,盛极而衰,万物不离此理,你怎会蠢到跟风去买香药引的呢?一样要买,不会买些稳中有升的盐引茶引铁引吗?”

听到买香药引的事,赵晗又瞥了眼方泓墨,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公公眼光挺一致的。

方泓墨不想他们多议论交引之事,便冷冷插了一句:“这道理不对啊,二弟赔光了弟妇所有的嫁妆,所以应该是弟妇气不过,这才动起手来了吧?”

方泓砚闻言一滞,接着才反驳道:“不对,是我动的手……”只是这话说得底气十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