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把常开诚看呆了,愣愣地举着手中帕子,浑然忘了之前要替她擦眼泪的事。
从霜对上他的眼神,不觉脸红了红,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自己轻轻把眼泪吸干,再把帕子塞在他手里:“路上多保重。”
常开诚攥着帕子点点头:“我会保重的,你也保重。”
门外有车夫勒马的吆喝声传来,方泓墨听出声音,知道是去接范思源的马车回来了,便迎出门去,常开诚也急忙跟上。
果不其然,稍过一会儿就见范思源从车上下来,三人都已经相识,团团行礼后上车出发。另有一辆装行李的车驶出角门,跟在他们后面。
常开诚在车里坐定,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攥着替从霜擦过泪的帕子,他正要将帕子放好,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把帕子举到鼻子下闻了闻,脸不禁一红,偷眼瞧瞧车里,大表哥一脸漠然地望着车窗外,而范思源则笔直地端坐着,目光正视前方车壁。就连方元也没瞧着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常开诚见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这小举动,这才松了口气,又偷偷闻了一下,才红着脸把帕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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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霜站在门外相送,直到看不见马车了才回到门内,却见又有车夫忙着备车,一问才知是二少夫人要用车,说是去赵府。
从霜回到朝岚居便把这事儿说了,赵晗那天见过泓砚如何待她,也知这些天她再也没去照料过病榻上的泓砚,想来是无法原谅泓砚,今日去大半是去对父母亲诉苦泓砚的不是。
一想到方泓砚,连赵晗都忍不住摇头叹气,本以为他过几天会想起今生的事情,慢慢也就会恢复正常,没想到他一直到现在都是疯疯癫癫的。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前世种的因后世报的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