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封老太爷仍在重症监护室里昏睡未醒，封家一片愁云惨淡。

封明光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眼眶发红，手指捏着手机，关节泛白。

“封总......”助理犹豫了许久，终于小声道，“我查到了，乔小姐，她现在在海城。”

封明光猛地抬头，嗓音喑哑：“她在海城哪里？”

“海城，听说她要领证了。”

一瞬间，封明光的呼吸仿佛被人抽离，胸腔像被凿了一锤。

22

他愣在那里，眼神空茫，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喃喃重复：“领......证？”

“是，刚刚的消息，很确定。”

“她怎么能......”他哑声道，情绪如冰面裂缝，一点点崩塌，“怎么能这么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封明光的声音越来越低，喉咙像被灼烧，他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备车，马上去机场。”

助理拦他：“封总，老爷子还在重症室”

“我不管！”封明光近乎失控，“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立刻！”

中午十二点三十三分，海城市民政局门口。

阳光斜洒，微风拂面。

我和乔屿并肩走出那扇红白玻璃门，他手里拿着刚刚盖好章的结婚证，目光沉稳，脸上是难得的柔和笑意。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太太了。”

我抬眼看着他，嘴角微动，身体已经恢复如常，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愉快不已。

我已经彻底放下封明光，期待奔赴我的新生活。

我们还没走下台阶，忽然听见一道凌厉的声音想起：

“你结婚了？”

封明光的声音仿佛带着风，从马路那头传来，夹着一种扭曲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我一僵，抬头，看到那道曾熟悉到骨髓的身影冲了过来。

他脸上全是风尘仆仆的狼狈，西装皱巴，衬衫散着。

他疯了一样扑过来：“乔笙，你结婚了？你真的跟他结婚了？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语气冷淡，乔屿挡在我身前，挡住他逼近的步子。

封明光抬头看我，眼睛血红：“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是不是为了和我赌气才匆匆忙忙随便嫁了个人？！”

我直视他，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封明光，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从我怀孕那天起，从我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从我一个人顶着谩骂离开的那个夜晚......你有太多次可以回头，可你每次都选择了伤害我。”

“你现在这幅反应是做什么呢？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封明光身形晃了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

“我没有不爱你。”他忽然低声说。

我心口一跳，但脸上没有表情。

“我知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什么是爱，我以为你是我生命里可有可无的附属，是一个配合我的恋爱对象，是一个我可以随意安排的家庭成员。直到我失去了你，我才明白，你是我活着的理由。”

他往前一步，几乎跪了下来：“阿笙，我是真的......真的爱你。我不是为了孩子，也不是为了责任，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他像疯了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张张照片滑过，他举到我面前，像在证实什么。

“你走之后，我去找了我们以前一起旅行的地方，我还留着你当年写的便签......你喜欢的橙子味香薰、你喜欢的钢笔，我都买了......我每天晚上梦到你醒来，都以为你回来了。”

他声音发哑，哽咽：“我看着你进医院，看你摔在地上，却没伸手，我活该被你恨一辈子。但我求你，别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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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屿站在我身边，脸色阴沉到极点，眼看封明光上前还想拉我手，他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