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琴多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没什么,不过他转而就说,“那么我可以来海沃德街陪您吗?”
“当然可以。”西列斯说。
西列斯感到自己的日程被某些东西挤占了,又或者说,共存着;某些令他感到头疼但是又不得不让步的东西。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也有些新奇。
想到这里,西列斯也不由得感到自己的内心充斥了某种陌生的情绪。他感到那是一种毛茸茸的情绪。
他在书桌旁壁灯的昏黄光芒笼罩中怔了片刻,然后将写给母亲的信件放进了信封里。他打算明天将这封信寄出去。
他又望了望放在一旁的,来自琴多的那张信笺,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将其放进了抽屉里。他打算好好保管这些来自琴多的信。
做完这一切,西列斯便站到了窗外,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夜色。
昨天还是大雨倾盆,今天已经云开雨霁。不过,气温正在缓步下降,人们不得不面临“吸一口气就冷彻心扉”的尴尬局面。
西列斯对此做足了心理准备,他反而有些担心,琴多这样未曾在拉米法城度过冬天的堪萨斯人是否能够习惯这样的天气。
站了片刻,西列斯的目光垂下来,望见了摆放在窗台上的那套人偶,以及枯干的绿色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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