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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这男人与商人打过交道、杀过人、种过田、放过牧、认识字。他知道不少事情,可是,他却对着一支小小的笔无可奈何。

他从未见过这东西。这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他新奇地把玩着这支笔,又因为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土而有点羞愧。

他写了几个字,玩了玩钢笔笔杆里的上墨器,然后用自己的衣服下摆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这支笔,才将其递还给那位访客。

随后,这位村落的住民,后知后觉地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在沉默中,夜幕降临了。

终于,那个男人说:“这就是……未来?”

“我不能说这是否就是未来,这是否就是你的未来。”那位无名访客依旧用那种——该死的——平静的语气说,“或许我也只是,窥见了其中的一些事情……提前知晓了某些细节。”

“先知。”这村落的住民低声喃喃。

那位访客突然怔了一下——自阴影纪的通用语,到沉默纪的萨丁帝国语言,到雾中纪的康斯特语,“先知”这个词语的发音竟然从未改变。

他感到一丝恍然,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迟来的惆怅。

当他第一次听闻“先知”这两个字,以及如今从这个阴影纪的男人口中听到“先知”这两个字,那种感触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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