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自顾自去沉溺、去死亡。
……西列斯能理解祂疲惫的、倦怠的、自我厌弃的心态,但是,这令西列斯感到了些许的叹息。
从刚刚安缇纳姆对于玻璃罩的解释来说,显然,历史无时无刻不在融入祂的力量;祂从未真正与这个世界的文明分割开来,祂仍旧是费希尔文明。
只要费希尔文明存在一瞬,只要祂仍旧是安缇纳姆·费希尔,那么祂就很难死去。
祂对西列斯说祂将要死去,是因为,祂认为自己将要死去——在这一刻,西列斯终于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
安缇纳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祂的目光望向了玻璃罩,最后,祂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西列斯。但是,我很难做到遗忘过去的一切——我的错误、我的愚蠢。
“应该说,我本就不可能遗忘过去的一切。”
西列斯静默地望着祂。
“……你不希望我死去吗?”安缇纳姆说。
“并不希望,母亲。”西列斯说,“这只是您的自我惩罚。但我不认为,您需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安缇纳姆叹息了一声。在这一刻,温和与冷酷的表情在祂的面孔上交织着。
“你是个温柔的孩子,西列斯。”安缇纳姆语气轻柔地说,“而温柔这个词,本该与神明绝缘。但也或许,正是因为你性格如此,所以你才能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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