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我是想说……”
赫德·德莱森使劲想了一会儿。这是个不怎么老练、不怎么圆滑的年轻人,在他刚刚遇上西列斯·诺埃尔教授的时候,他甚至为彼时诺埃尔教授的帮助而暗自觉得不安和抗拒。
然而他现在终于想明白应该怎么说明自己的心情。
他说:“当我迷茫地踏上旅途,并且最终明白那些人需要我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没指望任何人向我伸手。我知道那是缠绕在我身上,甚至更多人……甚至这整个世界身上的残酷命运。
“我知道……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可能不怎么知道,但是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知道,我们的过去永远会束缚着我们。而我不能……我是说,我不能指望有人来救我。我不敢这么想。
“您帮助了我,这是您的高尚之处。但是您不能将这种事情看作是……您的负担。您不可能……至少不可能永远,承担这个世界的残酷。那是我的命运,而不是您的。
“……所以,您提及的那个年轻人。我想……我的意思是……他应该首先对自己的命运负责。我希望您不要将这话当成是对您的指责——我的意思是……您没有义务为他的命运负责。
“他成为了旧神追随者——我知道我也差一点成为——但是,当他在最后的那一个选择犹豫的时候,不是您将他推向另外那个可怕的阵营,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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