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他们之间的情绪早已凝固成块,“也没什么困着你呀,想走的话,凭姐姐没什么办不到的吧?”
被挑衅了。
“你无赖的样子让我恶心。”用弄脏的手,岑迦向他凑近的脸啪地扇去一耳光,血手印如果能摄去他人厌的笑就好了,却又随着面部肌肉走向变化为一种荒诞的柔媚,岑迦要将他的一张脸弄成凶杀现场,她置身案发地中央,有些崩溃地笑起来,“走?哈哈,你还有什么底牌呢,到头来是要用死逼着我不要离开吧。”
他们都逃不掉了。
沈圆自然地俯下身来,泛着血丝的嘴唇贴近她的胸脯,红脂膏晕染在她的衣襟,倒像被她的血溅面,只是谁杀的谁却再也分不清,是啊,他的底牌不就剩一条,无赖的命了。
“……先让我抱一下。”他声音很轻,要回归母体似的,只需要一声呢喃就能引起两具肉身的共震,但却是他圈臂接纳了那个别扭的小生物。灼热的灯光照得愈合中的后背上楼发痒,汗流下来闪过割肉的痛,“姐姐离不开我的。哪怕要我死……我也要做这件想了很久的事,我们都会喜欢的,姐姐。”
第0052章 红丝绒
灯球将她的肩膀映照成铜像质感,烫熟淌落前结实地嵌上了牙齿,是柔韧的,软硬的矛盾被具象化。通体热闹,沈圆的舌虚画出一痕潮腻的红印子,却好像绽开皮肉地痛痒起来,岑迦觉得自己是待宰杀的祭祀用的牺牲,涂脂抛光,接着就要被拆骨,放血,喂刀。
“不要在这里,会被听到。”她眼前汗津津的,险些分不清是照灯要烫穿眼皮还是他送上的吻太凶,挣不开,两双手却在一推一挡间将衫揉皱了,只差褪下来形成一滩柔情的圈套。力气像是被唇搔着吃净了,悬空的脚接着教无形之手攥紧,逆着动物皮毛般催情地揉搓起来,要将她的一点意志打散她瞥见那长毛的猩红地毯,活着滚起来舐成钻耳的舌,门外人们密密地走动,说笑着,被她听成许多艳情的谜语,一字一句都是沈圆在她身上蘸着体液写好的,解不开就得将本就裸裎的皮肉再掀开一层,任他取出心来掂掂到底是掂不出开他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