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棾沂腿软了,站不直,身子前倾,屁股也翘着,她没地方支持,只能把右手搭在自己胯骨上,另只手扶着窗前的桌子。

凌江没关门,她俩卧室在二楼,有人上来可以直接听到。

他低头,贴着她的耳廓亲吻,眼底猩红,没有任何欲念:“没关门,长辈们都在下面,尽管叫。”

“呜…”

容棾沂咬着唇,讨好似的回头,想要亲亲他的唇角,却被凌江偏头避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拒绝她。

她一怔,身子僵住了,下面夹的也紧,只一瞬间,凌江就进不动了,堪堪停在里面。

眨着湿润的眼,眼睫微垂,咽了咽口水,眼底尽是酸涩,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

她不吭声,用力咬破嘴角,艳红的血瞬间淌出来,啪嗒一声滴在他手臂上,带着温热。

容棾沂往外呼了口气,侧身离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乍一看像块木头一样,细看却发现她眼里氲着泪。

虽然没???高???潮????,但还是止不住的腿软,走了两步,趔趄着摔到地上,又艰难地爬起来,往床边走,地板上瞬间也粘上血迹。

那滴温热,还以为是她的泪,隔了很久,凌江低头,见自己胳膊沾着一点殷红,才发现是她的血。

凌江瞬间无措起来,一转身,发现她颤颤巍巍正从地上站起来,更是慌张。

接着,地上的血迹就映进他眼里。

也不管自己还生不生气了,凌江快步走过去,要看她伤在哪里。

膝盖青紫,小腿上不均匀地磕了好几块,唇上的血顺着下巴淌下来,“啪”的一声,又落在她自己腿上。

凌江抬头,发现她脸上挂了泪珠,不用说也知道,唇瓣是她自己咬的。

“棾沂,对不起。”

他不该怀疑她,不该把对凌洄晏的情绪带到她身上。

容棾沂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整个屋里都是她吸鼻子时的抽噎声。

揉着她青紫的膝盖,凌江用指腹去擦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凌江不知所措地昂着头,眼中尽是慌乱。

他起身,又俯身,想着凑唇过去亲一亲她,结果又被她避开。

“棾沂”

容棾沂打断他,直接询问:“你不是讨厌我?”

凌江低眸,不停眨眼:“我不是,我最喜欢你了。”

容棾沂还是不说话,推开他,动作缓慢地穿衣服。

“你要是讨厌我,以后就别见我。”

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这个,容棾沂就踩着拖鞋下楼,留下凌江在屋里发呆。

下楼之后,见她唇角还挂着血,外婆皱眉问:“怎么回事儿?凌江欺负你了?”

容棾沂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虫子咬的,凌江哥在上面帮我抓虫子,但是那个虫子很高,他好像抓不到。”

“可不是。”外曾祖母无奈地叹气,“楼上平时没人住,你们来我收拾了,结果又忘了驱虫。”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容棾沂上前一步,去握她的手:“没事的外曾祖母,换我我也不记得。”

凌江就站在下楼的楼梯口那,听着她说谎为自己辩解,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年初三,餐馆基本已经营业了,走出庄子就能找到,路途不远,走过去就行。

外曾祖父定的他朋友家,想趁机会和朋友喝上两杯,所以带路过去。

凌江跟在容棾沂后头,说要背她,容棾沂不让,坚持自己走。

乡下的路并不平稳,好几次她都险些摔到地上,凌江去扶,她还是不让。

她腿上有伤,走起路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所以故意走在队伍后面。

凌江要跟她并排走,她就停下,非要等他走到前面之后自己再走。

所以凌江一路都再认错。

“棾沂,我错了,别拿你自个儿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