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拢共带了五百块钱,二十二十的往外出,一分也没掉进兜里,虽然已经有不少存款了,容棾沂还是觉得肉疼。
看她一直往外出钱,外婆困惑:“凌江怎么教你的?”
容棾沂心瞬间忐忑起来,坐立难安:“就正常教呗,是你们太厉害,合着伙欺负我一个新手。”
“你这丫头。”外曾祖母指着她笑,“我都老眼昏花了,还赢了你一百块。”
为了不让人误会,她还在费力解释:“故意的,我故意放水。”
外婆笑了笑,不再吭声。
切好配菜,趁锅还没热,凌江围着条红围裙走出来,想看看容棾沂输了多少把。
他手里握着锅铲,背着光,一副大厨的气势。
容棾沂在心里感慨,这个大厨还挺帅。
板寸,眉色浓密漆黑,桃花眼好似含情,鼻梁很高,鼻头稍小,红唇,黑发,长相偏妩媚。
左边鼻翼上一颗小痣,右眼角下面有条不浅不淡的疤痕,小时候摔石头上留下的,又给他添了几分痞气。
凌江主动问:“赢了没有?”
“没。”容棾沂摇头,“她们太厉害了,换着赢,留我一个菜鸡一直输。”
凌江哼笑,用舌尖抵着唇角,带着玩味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似在问:谁让你不好好学。
容棾沂无可反驳,她确实没学。
少女理直气壮地伸出白皙粉嫩的小手,头都没回,娇滴滴开口:“我没钱了,输光了。”
凌江居高临下地拍她脑袋:“我就有了?”
趴在她耳边,揪着她的耳朵,凌江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嘟囔:“教你的时候你不学,上手的时候你不会,没钱了知道喊我了。”
容棾沂吃疼,捂着头和耳朵,扭头气冲冲瞪他。
可爱,跟投降一样。
话虽然那么说,但凌江才不会放她不管。
看了一下局势,又看她整的一团糟的底牌,冷冷说:“八条,打出去。”
虽然气着他,但容棾沂还是照做。
凌江打牌可是一把好手。
外婆接着出了个东风。
指着她手里的三个“东”,凌江一一把它们揪出来,轻声说:“杠一下。”
杠一下有钱拿。
容棾沂乐的开怀,语调欢快:“杠,杠。”
外婆吁气,让着她们小情侣。
纵横牌桌,凌江接着指示:“幺鸡打出去,后排摸一张回来。”
按他说的,容棾沂慢悠悠摸回来一张红中。
手气还挺好,凌江冷笑:“暗杠。”
“这个我知道。”容棾沂立马兴奋起来,把散乱的底牌里胡乱站着的红中一个一个揪了出来,刚好四张。
凌江贴到她耳边,悄无声息开口:“不是东风就是发财,红中也攒一堆,圆饼放了俩也不凑抹子,还丢出去一个,容棾沂,玩的这么烂,昨晚上也敢勾引我。”
容棾沂红着脸继续瞪他。
“瞪什么瞪,敢做不敢认?”凌江把手扣在她肩上,指着那个多余的七万,“七万等会儿丢了,赢三六条。”
他挑眉,痞里痞气地问:“哥帅不帅,一手烂牌也能给你打上巅峰。”
不等她回答,外公就站在厨房外头喊:“凌江,再不回来锅要烧透了。”
好不容易耍次帅,还被迫匆匆结束。
凌江插兜,摸出一沓红钞票塞她羽绒服帽子里:“随便输,败家娘们儿。”
容棾沂气的一直指他:“你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又在心里说:“你个臭男人,别想再溜着上我的床。”
午饭的时候,凌江故意挨着她,但她躲,桌底下偷偷踩他脚。
凌江拦他:“哎哎哎,一千来块的鞋。”
容棾沂望着他,使劲儿翻白眼:“又没穿我脚上,我心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