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么自拍,所以拍的困难,窝在凌江办公室一上午连个屁也没拍出来,拿手机对她自己一照,也不按快门,就单纯觉得不满意。
助理送饭进来的时候,她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身上搭了个薄毯。
凌江轻咳,瞥她一眼,又瞪助理。
容棾沂也瞥他:“瞪他干嘛他又没看,我自己不想起。”
助理立马道谢:“谢谢夫人。”
然后推门出去。
她叹气:“你吃吧,我再拍试试。”
一拖再拖,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午的阳光正烈,照的人心里跟着燥,肚子饿着,虽然化了妆,但也因为费心一上午而憔悴。
凌江看不下去了,拿起手机替她录。
路上棉絮正飘,顺着窗刮进屋里,携着光闯进镜头前,跟着画面里的人被永久定格。
凌江叫她:“吃饭,我替你发。”
于是他微博主页又多了条有关她的视频。
“就这么举着手机一上午,一张也没拍下来,胳膊早就酸了,肚子饿的咕咕叫,饭不吃,一下也不停,想给你们看最好的她,那我替她拍一个最好的她。”
75 眼泪拌药
彪子说,凌江绝对是个合格的情绪管理大师。
谁都知道他是少林寺出身,什么苦都受过,处事残暴,下手狠,一巴掌下去就能把人扇倒在地,对待下属也是苛刻,手底下很少会有叛变的人。
但也偶尔会冒出几个,对于那些,凌江从不姑息,要么拔舌头挑断手脚筋让再也说不出话写不了字,要么杀了,把所有可能扼死在摇篮里。
前些天,下面出了个叛徒,盗印他的印章盖到合同上,从财务取了不少钱出来,后面东窗事发,凌江找到他,把他关进地下室了。
那些钱他不在乎,在乎的是他的印章,虽然是盗印的,但也能够在关键时候坏事。
他不往外吐,也不说从哪得的,所以凌江亲自下场跟他磨。
地下室血腥味儿很重,又因为不露光而阴森,在那里,老鼠啃食同族腐肉是常事,容棾沂到的时候,看见那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哒哒哒”。
她穿了一双米粉色的高跟鞋,红底,细跟,走起路格外响,整个走廊上都是她发出的声音。
彪子一脸凝重守在外头,见了她神色才缓和。
擦掉头上的汗,他说:“老板在里面。”
容棾沂点头:“开门吧。”
她化了妆,口红颜色很艳,蓝白的淡光落在身上,妖冶不已。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容棾沂轻轻出声:“哥。”
闻声,凌江皱起眉头,收掉脸上的阴郁,闭眼轻轻开口:“怎么每次都找你。”
她踩着七厘米高的根踱步到凌江身边,低头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什么意思,不想见我?”
她转过身,抬腿欲离开:“那我走了。”
“都从那儿走到这儿了。”凌江轻哼,把手上的血抿在西服上,又脱了西服随便一丢,刚好遮住脚下人的血污,“还说自己要走。”
容棾沂嘿嘿笑了两声,捂着鼻子喊难闻。
凌江后退两步,点烟叼在嘴边,斜眼看她:“说吧,这次用什么理由。”
她穿的紧身长裙,米白色,到脚腕那儿,勾勒遮挡起丰满的身姿。
“??色???诱????”
“你怎么只看这个?”容棾沂有些羞赧,伸手捂他眼,咬着牙说,“陪我放风筝。”
凌江咂嘴,虽然眼睛被挡住了,脑子里也都是她白嫩的肌肤:“堆灰了都。”
“我做了新的。”容棾沂洋洋得意,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炫耀,“陪我放。”
凌江嗤笑:“你?能飞吗?”
不是他要笑话打击她,实在是她手笨到连字都写不好。
“你”
容棾沂鼓着腮瞪他。
看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