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棾沂就想办法,想让他动起来,有点冲劲儿。

想起家里那个毛团子,绝育之后一直跟抑郁了一样,窝在猫砂盆里不出来,吃住都在里头。

容棾沂就说:“我把毛毛带来跟你玩吧?”

对于毛毛的印象,外公只记得一个,所以问:“它不是屁股疼。”

容棾沂解释:“早不疼了,上次也是它自己撞桌子把我茶杯撞掉了,雪碧才到它屁股上起反应的,然后它就一直冲我呲牙。”

一想到那东西拉的到处都是,外公就摇头:“我不要。”

容棾沂不干,说什么要把它带过来:“为什么不要啊?我一个人养它容易被饿死,你没事儿的时候给它喂喂粮,别让它饿着。”

说完这些,她就拉着凌江回去,把毛毛往这边带。

猫砂猫粮一样不缺,全都摆在病房里。

到了新环境,毛毛不适应,喵喵地叫,它掉毛,外公嫌弃,所以把它从床上丢下去。

但毛毛像是认准外公一样,一直往外公身上扑。

容棾沂带来的,他不想挨,也不能让拿着丢出去,所以一直拉拉着脸,让容棾沂和凌江她俩猜。

老辈子,还怪可爱的。

容棾沂把毛毛丢他怀里,想让他动弹:“驱虫了,怕什么。”

“还有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吉吉,它是毛毛,你的国民,你是国王了。”

她最近刚看了《熊出没》。

“有没有大小了。”外公斥责她不正经,“两头熊看不够了,还让我跟着你玩。”

容棾沂低头看自己脚趾尖,小声嘟囔:“我小时候又没看过动画片,现在补回来怎么了。”

她小时候的生活,外公基本没参与过。

外公忙着打拼生活,挣钱养家,结果落到最后,钱有了,店开了,老婆闺女却不在了,闺女怀里不会说话的小娃娃也和她们一块儿离开。

除了在她没说过话时抱着她,后面只匆匆见过两面,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得,如果不是一个叫温恙的孩子找到他,告诉他他外孙女的踪迹,可能他一辈子找不到她。

他知道容棾沂小时候过的苦,但没想到她长这么大连动画片都没看过。

“毛毛。”外公眨着眼,轻轻碰它,“别叫。”

他像个别扭的孩子,不说话,默默把事情记在心里。

容棾沂忽然笑:“你说不叫它就不叫啊?”

毛毛果然不叫了,趴在他怀里舔着手掌毛,呼噜呼噜地哼。

见此情景,容棾沂笑不出来了。

怎么她说什么毛毛都不听,外公一说它就照做。

容棾沂回头,耷拉着脸看凌江。

她心里多少有些受挫,说:“再养一只吧,毛毛给外公,我不要了。”

凌江点头:“小狗要不要。”

容棾沂不想动弹:“柴犬吧,养一只,小猫你看着选。”

凌江起身,拉她一块儿起来:“现在去。”

容棾沂摇头:“可是,我想睡觉。”

她困了,眼都快睁不开。

昨晚上就没睡,一早又赶来这边,困到感觉脑子要掉出来。

凌江无奈,只能把事实告诉她:“没床给你躺,去车上睡。”

容棾沂还是摇头:“车上热,我不去。”

哪里舒服她还是分的清的。

凌江直接抱她起来:“地下车库又没太阳。 ”

反正不能让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躺床上睡觉。

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

她睡了外公睡什么。

容棾沂想要挣扎,却被凌江拿眼瞪回去。

她觉得凌江管的简直太宽了:“瞪什么瞪,睡觉也不行?”

凌江无奈叹息,问道:“外公的床,你睡合适吗?”

“那我的床你睡就合适了?”容棾沂瘪嘴看他,“天天晚上钻你妹妹被窝就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