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杀了二十多条,被咬了三口,迷路两次才从里面逃出来。
他连想都不敢再回想。
最开始是密闭缺氧的恐惧,被凌洄晏喂了药,精神受折磨,之后又是身体上,要不是在少林寺从前练过,他估计要一辈子待在里面了。
出去深山站到大街上,还要躲避凌洄晏的追逐,他挨了三刀,好在躲得快,伤口不算深,不大影响什么。
凌洄晏就没那么幸运了,浑身上下挨了七刀,光腹部就有三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凌江是下死手,他却不敢,拿着刀也不敢出手。
他整容了,换了个新身份,那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很清楚,不可能因为冲动杀了凌江重返老路的。
凌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凌洄晏变的很危险,对他,对他怀里的人都会有危害。
或许,他的身边并不安全。
大叔还醒着,没睡,一个人兴奋的狠,期待快点落地去吃东西。
凌江叫他:“叔,要导游吗?”
大叔回头,指着他自己,问:“你是再问窝吗?”
凌江点头看他:“我可以给你安排,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大叔没答,听完之后木木地消化他那些话,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凌江的意思,问道:“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凌江依旧点头:“随便你吃。”
大叔想了想,猜到男人大概有问题要他帮忙,所以主动询问。
“谢谢泥,需要我帮忙吗?中国有句古话,我知道,它叫武功,蜈蚣,无功不受禄,对吗?”
“对。”凌江难得温柔,包容心跟着放宽,觉得大叔也不是那么恶心了,“同意吗?”
“我有钱,可以自己消费,也可以帮你忙,她很善良。”
闻言,容棾沂腾地一下坐起身,高兴到竖起大拇指夸赞:“你是第一个这么有眼光的人。”
凌江伸手,犯欠把她摁下去。
明明早就醒了,他在这儿担心她安危,她还在那儿因为别人夸赞而高兴。
怎么没心没肺的。
不过,没心没肺也挺好,至少不用像他一样满腹心事。
容棾沂再度坐起来,不满地控诉:“干嘛啊你,你把我摁死了。”
“想欺负你。”凌江撑头,侧头看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容棾沂,你出来这么久,咱俩养的毛毛怎么样了,会不会饿死。”
毛毛是那只三花,她俩给起的名字。
“最多撑死。”容棾沂特自豪地炫耀起自己的战绩,“那个猫砂盆,我又买了俩一样的,就怕自己出来时间长它没吃的。
“里面放的都是猫粮,但它不爱吃那个,应该没什么问题,饿了知道吃,不饿就造着玩。”
凌江轻笑:“难为你记得它。”
她那烂到家的记性,很多事情转头就忘,回忆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容棾沂努嘴,不太满意他说的话,她有他说的那么不靠谱吗?
再说了,那可是她俩一块儿养的第一个孩子,当然要用心。
提起毛毛,回想起它的行为,容棾沂就忍不住想告状:“它可凶了,到家就变样子,我挪它猫砂盆的时候,它呲着牙想咬我。”
明明他在的时候那么乖,但她神辞严肃,不像说谎,凌江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她们俩哪边,只能问:“挪它猫砂盆干嘛?”
容棾沂含糊其辞,看着小窗外头的蓝天白天:“嗯这个嘛,我水杯被它碰碎了,水刚好洒进去粘它屁股上,它可能因为这个不高兴吧。”
既然她有理,那她停顿什么,明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想听听她究竟隐瞒了什么,凌江继续询问:“你水杯里装的什么?”
“雪碧。”
他听到容棾沂这么说。
怪不得,合着是雪碧粘它屁股上,它觉得疼了才呲牙的。
不等他出声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