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榆说:“我有事,你不用跟着。”

韩郡看他加快了步伐,马上又追了过来,跟他说:“你好不容易来看我,那么快就要走了?”

唐榆说:“你不打球了?”

韩郡说:“你不看我就不打了。”

唐榆皱了下眉,转头看向韩郡,说:“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我很忙。”

韩郡慢慢停下脚步了,他正以为对方伤心了的时候,又听到韩郡追上来跟他说:“我知道你很忙,所以偶尔能见到你就好了。”

唐榆回头去看,看到韩郡居然还朝他嘿嘿笑了,黑眼睛就盯着他看,好像还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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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了。

唐榆揉着还在发痛的太阳穴,勉强地清醒着再打了一次那个号码。

关机了。韩郡从没挂过他的电话。

季衔青摸上他的手臂,温声跟他说:“榆哥,你刚处理完事,累的话就在这睡吧。”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唐榆眼皮越来越沉,说,“叫司机,我回家看看……”

他手上没了力气,还在重拨的手机就砸在了酒店的地毯上,闷闷地响了一声。

季衔青确定唐榆现在没反抗能力后,就往他手臂上继续推了一针。他这么善良的人,当然没想搞掉顶头上司,不过是想让对方好好睡一觉罢了。

等唐榆睡熟后,他弯腰捡起手机,咬着细香烟,用唐榆的手指解了锁屏。

看起来这不是唐榆的工作机。

翻了一遍,没他想要的东西。

倒是有条有意思的信息。

“分手?”季衔青把那条短信看了几遍,想到几回在车上等上司时,看到的和上司拥抱的青年,“难怪着急回家啊。”

他在往手机上安定位时,发现又有人发了条短信过来,说让他不要用再找韩郡了,后面还附了个文件的网址。

季衔青把香烟从嘴里拿了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点开了这个光线相当昏暗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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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衔青坐在床头,看了眼昏迷的唐榆,把手机上自己的指纹擦掉后,重新塞回了对方手里。

发视频来的人倒是很谨慎,用过匿名号码,视频链接看过即销毁,选的地方应该是这边唱歌的包厢,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

但能听到说话声。

在中间被抱着的那个,像被操得意识不清了,但还被两人夹在中间干,背对着镜头的男人胳膊揽起的腿线条非常优美,在半空中被操得晃动了几下。

隐约听到他们管中间那个人叫“韩郡”。

他听唐榆说过,他们这些下属得管韩郡叫嫂子。

季衔青呼了口气,把细管烟重新含在了唇瓣间,眯着眼盯着手机屏幕,听到了韩郡受不了时的哭声。

视频不大长,就几分钟的事。

他当然见过韩郡,那青年明明和老板一个年纪,看上去却跟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是很纯良的帅,鼻梁上还挂着副斯文得有点可爱的眼镜。

没想到这种人被操起来看着也挺带劲的。

被操完还被打屁股,端着相机的人将镜头靠近那正在被抽插的地方时,还能听到韩郡不知道是因为高潮还是疼痛发出的微弱呻吟,还有交合的水声。

“榆哥,”季衔青点了烟,哼哼地笑了声,说,“该感谢我多给你打了针镇定剂吧,嫂子可不止要跟你分手啊。”

虽然视频会自动销毁,但他干这行的总会多留个心眼,早就准备好用另一部手机,完完整整地把这段好东西拷贝下来了。

再远程传送出去备份。

这说不定比公司机密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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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实在被折腾狠了,这一觉就睡得很熟。

他又梦到了高中那天。

爸替他善后完,他们在巷子口起了争执,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到后面情绪上头,但又不想在爸面前哭,转身就要跑,结果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