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喜,急忙说道:“在哪里?”关逢龙却笑,反问道:“那韩姓女子是什么来历?”太后气的双颊雪白,一双手握住丝巾,不住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杨忠忍不住笑出来,沉吟了阵,笑着说道:“关先生,眼看着天光将明,你看先将药香取来给太后应急可好?等太后安下心来,自然是会将那女子来历,悉数说与你知道的。”关逢龙只是笑,却默不作声。太后见状,只得深吸口气,忍气吞声说道:“关先生,哀家在此应承你,你所问任何事,哀家只要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时你先将那药香取来给哀家可好?”关逢龙沉吟了阵,笑着说道:“好,在下就信太后一次,太后可即刻派人,去征北大将军寇洛府上,找一个名叫孙满的人,问他要一柱醒神香,其人若是盘问因由,就说是拿给关逢龙用的,他必定就给了。”太后大喜,急忙吩咐跟前那叫瑞雪的女官,说道:“速速找得力机灵的内人去拿,药香拿回后,直接送进天元皇太后寝宫。”女官低眉应道:“是。”太后沉吟了阵,森冷说道:“记得行事要干净,涉事的一干内人宫女,事后要悉数灭口。”女官打了个寒战,应道:“是。”
等那女官退下,太后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关先生,今次真是要多谢你。”关逢龙不置可否的笑,沉吟了阵,说道:“太后现在可否告知,那韩姓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太后沉吟了阵,说道:“这女子乃是云中伏留族人,原本是本朝薛国公长孙览的爱妾,因样子生得美貌,在府中得擅专房之宠,长孙览正妻郑氏对此十分嫉恨,遂进宫找哀家哭诉,哀家因此做主,令长孙览离绝了那妇人。”关逢龙眼波闪动,并不做声,太后顿了顿,接着说道:“一年后,这妇人就由其长兄韩士文做主,许配给应州刺史唐君明为妾,宣政二年,韩长文放随州刺史,因滥用刑律,杖死下属,被大理寺拘禁,唐君明亦受到牵连,两人双双下狱,韩士文身体病弱,在牢里关了几天,即病发而死,于是其人一干罪状,悉数给了唐君明承担,大理寺决断过后,依律历判唐君明绞立绝,唐君明倒也沉得住气,竟私下买通狱吏,送信给韩氏,要她出手相救。”
关逢龙沉吟了阵,说道:“韩氏因此来找太后?”太后说道:“是,这妇人甚有胆识,她一心要救唐君明,竟斗胆找到薛国公,让他带了封密信给哀家。”杨忠说道:“那信里写什么?”太后说道:“她在信内说,她有一本写自远古的绝世奇书,举世无双,为救唐君明,她愿意将这奇书献给哀家。”关逢龙说道:“她所说绝世奇书,即是这本《会稽岳命》?太后说道:“不错。关逢龙说道:“太后同意与她交易?太后说道:“是。”关逢龙沉吟了阵,笑着说道:“若是在下记得不错,本朝律令好似有规定,后妃内人,是不得干涉朝政的吧,不知太后是如何留住唐君明性命的?”太后有些尴尬,沉吟了阵,说道:“哀家找了个面容酷似唐君明的人,顶替他受刑。”杨忠笑着说道:“原来太后用的是偷梁换柱之计。”
太后愠怒,心下甚恨杨忠说话锐利,面上却不形于色。关逢龙问道:“后来呢?”太后说道:“哀家放出唐君明后,韩氏遂将那奇书献给哀家,但随后哀家即发现,这奇书是用一种业已失传的奇异文字写成,哀家完全不识得,除此以外,书中页数也不连贯,好似已有人将一部书页撕下取走,哀家因此甚怒,当即着人去拿韩氏来问话,却发现韩氏已不知所踪。”关逢龙听得默不作声,沉吟了阵,说道:“这韩氏除了哥哥以外,可有姐妹?”太后说道:“哀家事后传长孙览来问过话,获知韩氏尚有一个胞妹,名字叫做韩长鸾,乃是北齐神武皇的妃子,哀家是以猜测,韩氏与唐君明多半是投奔北齐去了。”杨忠闻言,不禁微微皱眉,说道:“原来是韩长鸾的胞姐。”太后眼波闪动,笑着说道:“听王爷的意思,莫非是认得韩长鸾其人?”杨忠怔了怔,沉吟片刻,笑着说道:“微臣不认得,只是对其人略有耳闻,听闻此人虽然是宫闱内人,但雅擅匈奴兵法,时常领兵出战,堪称巾帼女豪。”太后默不作声,叹了口气,说道:“哀家只要有韩氏姐妹一半胆识气度,都不至于会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