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接他。

眼看到了除夕。

别院的炭用完了,送炭的下人迟迟不来,下人改烧柴火给谢嘉琅取暖。柴房前些天被大雪压塌,柴火浸了雪水,都湿了,木头丢进火中,直冒烟。

谢嘉琅被烟呛得不停咳嗽,眼眶热辣辣的,鼻子又酸又疼。

他低下头,抬手抹眼角。

死水一般的寂静中,院门忽然被人叩响。

老仆披衣应门,和来人寒暄,引着人进屋拜见谢嘉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