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李苔小声问。

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放在柜台上，他问：“多少钱？”

“不，不用了。”

褚晖拧开水，喝了一口，脖颈扬起，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这边不寻常的气氛引起了张浩灵的注意，他扭头看过来。褚晖拿着水，仰头和站在桌子上的他对视。

李苔有点紧张，“你，你，你要不要”

“他是你家人？”褚晖问。

“啊？啊，是，是啊。”

褚晖微微点头，转身走了。

听到汽车发动远去，张浩灵想起来，“哎，哎，他怎么不付钱？”他都准备要下桌子了，李苔赶紧过去把桌子扶好，说：“没事，我认识他。”

“认识？他是谁啊？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谁，不、不熟。”

“是么？”张浩灵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啊。”

“别瞎想了，快点拆，一会儿天黑了不好弄。”

*

晚饭后，李苔收到一条信息：【过来璟园，现在。你自己来，或者我去接你。】

李苔只能回：【我自己去。】

褚晖开了门之后没进书房，坐在沙发上继续抽搭在烟灰缸上的烟。

“坐。”

李苔在他对面坐下。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听到。”

“这个理由我不满意，换一个。”

李苔没说话。

褚晖继续问；“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既然你都要结婚了，我们再联系就不合适了。”

“我什么时候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话没什么意思，李苔低头低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褚晖把烟捻熄在烟灰缸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过来。”

“我觉得”

“砰砰”，褚晖加重力道又拍了两下，皮质面料被拍得钝响，像打在人身上。

李苔刚靠近，就被拽坐在褚晖腿上，他力气很大，没有给李苔留一点挣扎的空间。

褚晖卡着李苔下颚亲她，用很大的力气吮她的舌头、咬她的嘴唇，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又凶又狠。

粗重的鼻息喷洒在李苔耳边，像猛兽。

吻闭，褚晖重重揉了一把李苔明显已经肿了的嘴唇，绅士地问：“能亲么？”

他这个样子让李苔有点害怕，顺着他的意思，李苔僵硬地点了点头。

褚晖满意地看着李苔，抬手揉揉她的脸，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摸，手掌已经伸进衣领里了，突然停住动作，问：“能摸么？”

李苔又点头，褚晖却把手收回来，问：“怎么那么听话？”

李苔抿嘴，小心地冲他笑笑。

“不见面的时候，也能这么听话么？”

李苔觉得褚晖不是奇怪，这多少是有点变态了，继续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那就好。”

褚晖把李苔扶起来，自己也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哪敢有异议，李苔跟着褚晖就出门。

车一直开到小卖部门口，车停下，锁没开，李苔坐着没轻举妄动。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轻轻敲击，李苔怀疑他想直接开车撞进去。

片刻后，褚晖扭头对李苔说：“回去吧，不早了，再晚你家人该担心了。”

李苔恭恭敬敬地回：“好的，你回去路上也注意安全。”

进了小卖部，关上门，贴着门听到车开走的声音，李苔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