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苔有点无奈，“只是正常交流而已，用不着管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年纪小不懂，男人不看紧点可不行。再说张……张你那男朋友可是坐过牢的，牢里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以前你是相信他，现在他在里面呆了那么久，你知道他学了什么啊。”

李苔面无表情地回：“您多虑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了你还不听。是，是，就算真的出事，你心大可以无所谓，那我们楚楚怎么办？最吃亏的不还是她么？”

看李苔面无表情不接话，宋姐呵呵笑两声，找补道：“当然了，我也不是非说你男朋友是个坏人，改过自新了么重新做人就行。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免得以后给大家添大麻烦。”

“不麻烦，张浩灵乐于助人，给别人剪视频收费，教楚楚拍视频剪视频一分钱不要，还随时随地有问必答。”

“是么，还能挣钱？”宋姐安静了一会儿，再开口语气就变了，“哎，楚楚嘛，年纪小趁着放假多学点东西当然是好的。”她拎起地上的苹果，犹豫了一下又放下，弓身拿出两个放在柜台上，说，“谢谢你们哦，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养闺女就是操心，当妈的不容易你应该能理解的啊。”

李苔嘴上客气，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呵呵，可以理解的。”

正巧，“咚咚咚”，楼梯传来脚步声，宋姐马上转头去看。

张浩灵想问问李苔中午吃什么，需不需要他出去买菜，见店里有客人就没开口。

但客人一直盯着他看，李苔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柜台，不给一点提示，他只得主动打招呼：“您好。”

“你是张……张……”

“我是张浩灵。”

“对对对，小张，小苔男朋友嘛。我是楚楚的妈妈。”

“哦哦，您好您好。”

“楚楚经常来找的就是你啊？”

“是，我在教她拍视频。”

“麻烦你了啊，我们家楚楚啊从小就好学。行了，我要回去做饭了。”宋姐提起东西，走之前又冲李苔挤眉弄眼地说：“小苔，我跟你说的事你也要上点心啊。”

李苔撇头咳嗽一声，算是给她的回应。

“您慢走，有需要再来。”张浩灵走过来，拿起柜台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我怎么觉得楚楚她妈妈有点奇怪啊。”

“不奇怪。”

“不怪么？她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不对劲。”

“吃死你都不奇怪。”李苔横他一眼，“你跟楚楚，适可而止啊。”

“怎么又”

“你没这个意思，不代表别人没有。你也开点窍，都几岁了还跟个木头一样。喏，宋姐，楚楚妈，你也看见了，那可是小区里出了名的不好惹，以后是要当丈母娘供着，还是当悍妇躲着，你早做打算。”

张浩灵拧着眉，三两口就把苹果啃得只剩手纸粗的一个核，苦恼地说：“怎么就进展到这个程度了？”

*

下午丁华楚也来小卖部了。

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客人，李苔就跟着她一起上楼。

丁华楚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打招呼：“浩灵哥，我来了。”

张浩灵卧室门没关，等到他回应，丁华楚才走过去，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东西不多，坐了那么些年牢把张浩灵生活习惯养得挺好，卧室里干净整洁程度绝对没得挑，床尾的被子都是豆腐块。

丁华楚熟练地拉了数据线把她的手机连上电脑，又从床边抽出个塑料凳坐下，开始说她今天下午拍了什么。

李苔也跟了进去，往床上一坐，看着两人这熟络的样子，得亏张浩灵一副傻子脸，不然还真是有点暧昧。

“楚楚啊。”李苔在俩人身后出声。

“啊？怎么了，姐。”

“你从家里来的？”

“不是啊，下午我和朋友出去玩了，刚好拍了个探店视频，就来拷给浩灵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