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赔不起,巨额的款项,横竖人生走进了死胡同,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就不相信,对方真的那么大度,孩子是歹徒的,他真要?到时候,会反悔的吧?可她赌得起吗?将心比心,她是没办法接受,丈夫另有骨血。
所以左思右想,女孩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余师长双眼一眯,原本没有必要应和对方,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相。
可看着女孩,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男人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不答应的话,这便是她心中的结。
“行!”他松口。
田馨并没有因此,心情好转。
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她心中暗暗祈祷,孩子一定要是余师长的,否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这真的讽刺,先前还信誓旦旦的,不想要对方的后代,现在可好……真是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女孩再次咒骂自己的愚蠢。
为什么要贪图钱财和物质,签订那个鬼协议。
现在可好,自己一辈子,就要葬送了,越想越绝望,泪水再次弥漫了双眼。
余师长气得不行,只能强行忍耐,事情是他筹谋的,这段时期,比较艰难,只能苦熬着。
“好了,我都答应你了,现在乖乖的,把稀饭吃掉。”男人扬了扬手中的饭碗。
田馨摇头:“我真的没胃口。”
她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命丢了半条。
“你不吃,怎么行?”男人语气沉了下去。
捏着瓷勺,搅拌着稀饭,舀两下,递到了嘴边。
女孩扭头,不去接。
“张嘴,听话!”余师长语调微愠。
田馨迟疑了片刻,还是掀起了薄唇。
也许是动作太大,唇瓣干燥的关系,一丝裂纹产生后,疼的她眉头一皱。
余师长眼看着,女孩痛苦的表情,还是将粥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嗬……”女孩抬首,瞪了他一眼。
男人动作粗暴,第二勺又来了,女孩将手一伸:“我自己来。”
余师长也没坚持,顺势将碗递了过去。
田馨在这边喝粥,男人回到了客厅,对着两个菜,瞧了瞧,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
风波过了一小半,起码女孩已经落入陷阱,无力反抗了,就等着孩子降生,再者女孩父母那边要怎么办?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就因为他糟蹋了田馨,两个人不依不饶,硬是讹诈了二十万。
不过转念一想,孩子都生了,生米糊在了锅里,你想撬起来,给谁吃呢?余师长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
翌日,田馨再次请假,去医院做产检。
到了那里,办好手续,女孩进了B超室,没过多久,她便面色煞白的出来了。
上次得了妇科病的流程,又来了一次,而且这回,那东西还在里面,不断的动来动去,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余师长看着她手中的片子,立刻拿给了医生。
对方扫了两眼,得出的结论是,孩子月份很小。
又问及女孩末次月经的时日,田馨却答不上来,好像好久没来了,又好像没那么长时间,总之糊涂得很。
女医生责怪的眼神看过来。
暗忖,现在女性都怎么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这要怎么计算怀孕天数,单靠B超数据也不准。
末了,估算了个大概,月余,对此余师长没说什么,女孩倒是不太满意。
按照这样推算,两头都不沾边,歹徒或者余师长的没定论。
余师长看出她担心,便劝慰道:“等孩子大点,我们要做很多检查,慢慢会知道的。”
女孩张嘴,显然想要反驳什么,可看到对方固执的面孔,只得作罢:男人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从医院出来,男人拎着许多药。
孕妇要补充的微量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