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赌,再来便是好吃懒做,所以媳妇跑了,留下孩子,外加他和父亲两个光棍汉。
在城镇这样的地方,流言蜚语跑的最快。
他们家的情况人尽皆知,而自己母亲,跟老头子的勾搭连环,也是众人谈资。
母亲那么老了,被人说闲话,终归有失颜面,可这个问题,她也跟对方沟通过,老太太呢,死不承认,只说乡里乡亲,比较投缘,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雅琴本想劝说她,人言可畏,让她注意点影响。
可提到这个话题,对方的脸就臭了,还没等她说,便火冒三丈,末了,她和丈夫也没法子,只能任由她去了。
她知道的事,对方的儿子,肯定也有察觉。
所以两人都不自在,不知该说些啥好。
雅琴本想一走了之,可男人却率先开了口:“你,你这打哪来?”
女人微怔,随即语气平常道:“我在附近吃饭。”
“哦,这天都黑了,眼看着要下雪了,你还是早回去吧!”男人随意道。
雅琴错愕的看着他:好似许久没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就连母亲,平日里,也是愁眉不展,自顾不暇,更别提其他人。
而且是来自一个男性的关怀。
女人看着她的军大衣,突然感慨良多。
以前余师长没升官的时候,也这样打扮,那时候,对方还是本分的老实人,可谁曾想,他官越做越大,人也变了呢?
还不如做一对贫贱的夫妻好。
哪怕风里来雨里去,挣些辛苦钱,也好过现在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男人不知女人怎么了,满脸的落寞,试探性的问道:“你,没事吧?”
他长着一副憨厚的外表,让人很有亲切感,雅琴就喜欢这样的长相,看着就似好人,她微微一笑。
大家都说,他滥赌成性。
可起码人看起来不坏,也好过搞女人。
“我没事,你出摊到几点?”她轻声问道。
男人抬头打量着天色,拢了拢衣襟道:“也快了,要下雪了,也没什么人买东西。”
“你这一天能卖多少钱?”雅琴似乎对他的买卖比较感兴趣。
对方思忖片刻,摇头:“也没准,好的时候几百,差的时候,也有几十的时候。”
女人点头,颇为赞许:“真能吃辛苦。”
男人被夸的莫名其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笑着道:“什么辛苦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不能总指望我父亲,他都那么大岁数,干不了几年了。”
雅琴听闻此言,突然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班?”
老头子是做豆腐的,耳濡目染,她不相信对方不会。
实际上,有时候他也出来卖,只不过,家里的豆腐,大多时候还是老爷子包圆,雅琴见不到人而已。
男人叹了口气:“我也想,可我爹还能干动,不想我多插手,我才做点别的买卖,你不知道吗?除了地瓜,我们还做盒饭。”
雅琴听的有趣,她就爱唠实在嗑。
“不知道,你都在哪卖?”
“学校,啊,走街串巷,哪里都去。”男人抬头,一脸沧桑,没有正眼瞧她。
女人接触的男人极少,而且她太过正派,几乎从不跟男人说笑。
冷不丁的认识这么个人,似乎也不错,起码能有个,说家常的,她突然就理解了母亲的所作所为。
可又暗自惆怅。
在丈夫哪里,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
心思便散乱,还要跟别的男人消磨时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雅琴冒昧的问起了,他喜欢赌博的事,男人满脸懊悔,说是现在不摸麻将和牌了。
输了不少钱,再不长记性,连孩子都唾弃,怕老了,没人养活。
雅琴不知怎的,就相信他的话,心理还暗暗为他,迷途知返而高兴。
时间过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