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浮想联翩,女孩正在办公室忙碌。
辞职报告已经打好,放在抽屉里备用,另外还打了份病假条,以防万一。
田馨现在心思百转,喜怒无常,时而心胸开拓,时而憋屈的不行,就像更年期似的,时不时就想发火。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
她也明白,自己反常的举动,到底是因为啥?
这半年来,被余师长纠缠着,折磨着,简直要崩溃。
越到关键时刻,她越是难以自持,生怕最后关头出什么岔子。
如今又为了自己这点钱,愤愤不平,真进了对方口袋,不往外吐,可怎么办?若是以前,倒也没什么。
现如今,她还欠着债。
总觉得面对余师长,抬不起头来,毕竟上次的事,他为自己摆平花销不小。
说是不计较,可田馨就没有亏欠别人的道理。
只不过,两人这种关系,利益和肉体纠葛不清,斤斤计较似乎也不太合适,总之剪不断,理还乱。
田馨看着桌面上的皮包,陷入了沉思。
中午该不该去,去了还能全身而退吗?可钱不送去,也不行。
横竖得见面商议签订和解书的事,再来,她也想找个机会,将这钱拿回来。
不管是他给的,亦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不能让其白白占了这么大便宜,本来对方也没什么病痛不是吗?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可你也不能直接要钱?新御书屋——んd τ ⑨⑨點 йеτ
那样的话,自己是何立场?
女孩很是焦虑,手指爬过长发,叹了口气。
余师长在休息室小睡片刻,精神饱足。
起来后,拿起电话看了眼时间,10点40多,不禁有些急了,连忙给女孩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男人问田馨几点过来。
对方吞吞吐吐,不想应允。
余师长登时不乐意,说是要过去找她。
女孩连声答应,马上打车就走,男人心急,问她大概多久?田馨没好气的回他,你那儿偏僻,起码得个把小时。
男人皱起眉头:放屁,顶多四十分钟。
田馨被他凶的,横眉竖目: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不能文明点吗?
余师长冷声反驳道:我就一个粗人,行动派,不喜欢人拖拖拉拉,你赶紧的,别让我废话。
女孩莫可奈何长出一口气。
她向来淑女,跟对方相处,便绷着一根弦。
放下电话后,田馨简单收拾背包,跟着来到信贷科。
办公室的科员,正在核对账目,整理材料,眼见着她进来,都停手,看着她。
女孩说是,要出去跑业务,有事电话CALL她。
众人满口答应,直到其走出去,各个面面相觑,一脸的轻蔑和不平。
单位都传开了,她这人作风不好,有了男友,又勾搭有妇之夫,人就是这样,喜欢偏听偏信。
假话多了,传的越发离谱,添油加醋的大有人在。
只是源头,无从考证,大家都很好奇,那个有妇之夫是谁?
科员们的花花肠子很多,有人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客户?哪个大款?依照田馨这样的条件,一般人能瞧的上?
只是男朋友也很神秘,从没有人见过?
明明是捕风捉影的事,却传的有鼻子有眼,真真儿人言可畏。
不过始作俑者,也没想到,最后搬起的石头,会砸到自己的脚。
在田馨从工行离开后,W的女朋友跟着进门,来到大厅专柜,借着办理业务的机会,跟相熟的柜员,谈天说地。
她直觉W有问题,所以今天的饭局不能泡汤。
分外热情的跟对方讨近乎,不知情的,还以为真真是好闺蜜。
田馨上了出租,报了地名,委顿的坐在后座上,看着外面光秃秃的街景发呆,直到景色变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