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并不放弃。
田馨知道嘴硬没用。
“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提。”
余师长目光就像刀似的射过来。
“不见得吧,我看他对你余情未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被他的话气笑了:“你不是跟他通过电话的吗?被你警告过,他不敢乱来。”
男人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简直不知死活。”
没头到脑的蹦出这么一句,令女孩心头猛跳。
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连忙摇头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余师长不想在办公室里,跟她争吵,手指点着她的鼻尖道:“我给你机会。”
说着,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田馨道:“什么时候辞职,跟我说一声,别让我等太久。”
田馨连忙点头,看着煞星往前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男人迈出去的脚步突然顿住,回首道:“怎么?主任不送送我?”
女孩不情愿的起身,紧走两步,来到对方跟前。
“我送你。”
余师长突然欺身上前,抓住她的头发。
田馨本能的想躲,可已然来不及,男人将她的脑袋扯到眼皮底下。
狠声道:“别跟我耍花样,要是背着我干坏事,没你好果子吃。”
很多时候,人的情绪不是从嘴里发泄出来,而是从眼睛和面部的微表情中,显露出来,女孩就像没有驯服的野猫。
背地里肯定龇牙咧嘴的想要咬人。
田馨只觉得头皮发麻,嘴巴却硬得很:“我,我没有。”
余师长甩手,对方得到自由,连忙后退,他冷着脸,威胁道:“你最好没有。”
跟着推门,大踏步的往前走,而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男同事的眼中,田馨的百叶窗帘拉的并不严实。
细微动作可见端倪,男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剧码。
说不出的辛酸和气愤,怀疑田馨跟余师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对方消失在眼前,他才缓过神来,手指勾着百叶窗,倏地松开,他呆呆的站在自个的办公室内,揣测良多。
余师长他并不认识,只是面熟。
而两人的举止,是不是太过蹊跷?
心理烦躁难安,慢慢的踱着步子:又是用茶杯,刚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拽头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决定打听一下。
田馨将男人送走后,着实松口气。
气愤的用力拍打桌面,发泄自己的愤慨,可得到的是什么?手掌疼的要死,女孩麻爪似的,倒吸一口凉气。
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对方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占理的是她好吧?
女孩本就不安的心,现在简直乱成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却没有动的心思,倏地的拿起男人用过的马克杯,想也不想的扔进垃圾桶。
这才稍稍消气,田馨背靠着大班台,咬着指尖,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面临暴力威胁,这日子没发过,突然抬头看着天花板,田馨决定现在开始打辞职报告,到时候上交也爽快。
拿过纸笔,站着书写起来,笔尖在纸面哗哗直响。
别看文件批阅的费劲,辞职信写的倒还顺畅,很快便完成。
她拿起来读两遍,满意的点头,而后郑重其事的将其放在抽屉里的文件夹内。
哪怕前路充满黑暗,也得向着光的那方前行,田馨重新振作起来,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事,很快生活便会充满阳光。
可她在逼仄的角落里,并不止没有阳光,还有狂风骤雨。
余师长回到家中,跟老婆说是要去C市出差,果真,对方的脸色更差,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见着就烦。
也不想跟她争吵,点明要带助理去。
女人没有对方的电话,不好查问,也是将信将疑,等到出发那天,眼见着小伙子开车过来,着实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