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见其没回嘴,余师长踩下油门,继续前行,到了红绿灯拐弯,驶入不起眼的小道,路况有所好转。
车内异常安静,余师长没空搭理她。
心思都在工作上,突然优美的和弦音响起,划过耳膜。
余师长拿过操作台上额手机,看是妻子的电话,条件反射的瞥了眼女孩,对方背对着自己,好似在看窗外的风景。
男人稍作迟疑接起来。
妻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飘出来。
田馨隐隐约约听到,女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余师长答道:“不一定,这边的事情不太顺利。”
那头很是关切的安慰两句,并叮嘱其注意保暖,好好吃饭。
女孩撇了撇嘴角,暗骂对方没出息,你男人都出轨了,正大光明的带着女人在外面招摇逛市,你还蒙在鼓里?
田馨不屑的同时,心生恶寒,接着出现身体反应。
胸闷气短,不知怎的,居然好死不死的想打喷嚏,亦或者在外面站久了,要感冒吗?刚有感觉,想要控制,已然来不及。
“哈啾……”
捂嘴的动作慢半拍。
声音响亮的几乎能掀翻车顶。
瞬间,周遭的空气凝固般,沉闷而压抑的令人心悸。
女孩心跳得飞快,扭头去看旁边人的反应:余师长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子,直接射过来。
紧皱的眉头几乎连成一线。
满脸写着你真该死的样子。
女孩手捂着嘴巴,连连摇头,炯子里写着无辜和不安。
好半天,好似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山海,你跟谁在一起?”
余师长的嗓音没有起伏,不温不火的答道:“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田馨忐忑,又有点幸灾乐祸。
这要是两人能吵起来,打个你死我活也是好的。
“男的,你还有事吗?”余师长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我怎么听着像女人的声音,能让他说句话吗?”妻子的怀疑不是没道理的,男女的发声有别。
女孩出身良好,哪怕打喷嚏也很秀气。
从声调能品出些微的细腻和温润。
余师长没有立刻回答,眼睛剜了下女孩,从操作台上拿起烟盒,甩给田馨,对方眨巴着大眼睛,灰溜溜的撕开封口。
本以为抓住对方的把柄,他不敢应承。
妻子的心揪作一团,心理的疑团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车里坐着的是女人,她可以笃定,究竟是谁?疑心病一旦发作,便要钻牛角尖,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又变心了?
她怒火中烧的同时,不觉心灰意冷。
“怎么?不方便?”女人沉不住气。
余师长接过田馨递过来的烟,就着窜起的火苗深吸一口气。
悠悠道:“你别瞎想,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了,我现在忙着,先挂了。”
就这般潦草的打发掉对方,男人将手机往操作台一扔,扭头对田馨道:“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田馨很想大声朝他咆哮。
可又承担不起后果,别看是在车上,也不安全。
往事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现,她可不想在这里被他压着干。
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轻声道:“你看我像吗?”
虽然脸色苍白,可目光坦荡,颇有几分刘胡兰的风姿。
余师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吸了一口烟,探过身来,喷到她的脸上,烟雾弥漫之下,女孩的面孔变得不真实。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牙,森森然地说道:“敢搞鬼,就给我小心点,我余山海,就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表面朝对方发狠,实际这话别有心意。
事业到了关键时期,这个坡无论如何都得爬上去,并且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