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也就不白做这许多怀柔工夫了。如今好说歹说,梧哥将来不管怎么发达,就因为二姨娘这件事,始终是落了话柄在母亲手中,将来只要檀哥、榕哥兄弟能够出息一个,随随便便家里舆论就不可能倒向侧室。梧哥始终都要心甘情愿地亲近嫡系,照拂榆哥一世平安眼看着又考出了举人,母亲要是舍得过继梧哥,那就真是有鬼了!
真是丈八烛台还有灯下黑,善桐心思散乱,一时又有些好笑:这么简单的计策,连父亲都看透了,这些年来祖母就硬是没有看透。到现在了,还想着是母亲因为娘家起不来,所以不敢和父亲冲突,梧哥过继这个主意,她不敢附和老太太。
毕竟父亲也是四五十岁的人,当了二品的官了,平时有多看重梧哥,祖母肯定也不是不明白。就算要强行操作这么件事,祖母也不可能完全一意孤行,怎么说都要拉个同盟军……
善桐心中一动,她虽然极不情愿,但再三思量,还是咽下了反胃,含含糊糊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很少在爹娘跟前来着。不过,一来三哥有了举人的功名,我们二房将来也就是靠着他了……二来,娘就是情愿,恐怕也的确不敢说吧。现在大舅舅还指着我们家办事呢,要是惹怒了爹”
她没说完,但老太太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老人家神色一动,看问题的角度顿时又多了一个,她沉吟着道,“哎,你娘也难,也难……其实梧哥这样子,过继出去对谁都好,他过继出去就是嫡子了就是说亲,也都能说个更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