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瞬间抬首挺胸:“好嘞老大!一定完成任务!”

“那就散了吧。天亮之前在这里会合,至少抓够二十只麻雀。”天窍一摆尾巴,抬起前爪用力一攥,“我去逮老鼠,谁抓到的活麻雀最多,我就奖励谁五只老鼠!”

“是!老大!”

整齐划一的猫叫响彻夜空,吓得附近某个熬夜打游戏的高中生一激灵,手滑错放了一个空大。

他心疼得直嘬牙花,咕哝道:“现在不是秋天吗?哪儿来那么多流浪猫叫/春……不,叫秋啊?”

……

第二天清早,由于昨夜晚睡了十分钟,观昏晓醒的也比平常晚了十分钟。

阳光照进窗户洒在他眼皮上,他烦躁地扭脸避开,习惯性把头埋进两个枕头之间的缝隙,却不小心蹭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毛绒团。

陌生的触感在皮肤上炸开的瞬间,观昏晓陡然惊醒,头一抬,与同样迷迷糊糊抬头的天窍四目相对。

观昏晓这才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忘了床上多了个你,还以为是老鼠偷偷爬我的床了。”

观昏晓坐起身,抻着手臂伸懒腰,蜷缩了一整晚的肌肉筋骨在晨光中舒展开来,领口松松地敞开,露出两段锁骨,线条优美精致。

天窍正对他趴着,下巴垫在前爪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底溢出满意的笑意。

观昏晓没低头,先拢了下衣领,再顺着它的视线伸手敲敲它的脑壳。

“再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喵”

观昏晓走进浴室洗漱,正刷牙,看见天窍踱步进来,跳进厕所隔间熟练地使用抽水马桶,愣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含着一嘴泡沫略显含糊地问:“我要上班,你陪我去吗?”

“咔哒”一声,隔间的门开了,天窍跳上洗手池瞅瞅观昏晓,观昏晓心领神会地给它拧开水龙头。

它凑近水流洗爪子洗脸,然后跳进旁边的塑料篮子,在浴巾上打滚蹭毛。

洗漱完毕,天窍才抬起毛脑袋,笑眯眯地“喵”了两声。

观昏晓漱口、冲牙刷、洗脸,随即弯腰拎起小黑煤球,在它眉心轻敲。

“宝贝儿,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你在外面可得悠着点。”

天窍蹦到他胸前,摊开四爪扒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十几下,才心满意足地甩甩尾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观昏晓轻笑:“行了,别撒娇,陪我上班去。”

“喵~”

一人一猫溜溜哒哒地穿过客厅,观昏晓拧着门把手拉开,正?*? 要伸腿,就被门口台阶上缩着几排灰毛团子吓得缩了回来。

他定睛看去,那竟然是二十只麻雀。它们整整齐齐站成了四排,统一缩着翅膀和脖子,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又像一只只精美的标本。

要不是麻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显示它们还好好活着,观昏晓会以为是哪家熊孩子七匹狼瘾犯了,故意摆了这么多麻雀在这儿,好让他上门告状,帮着请父母给他们解馋呢。

他蹲下/身去,一手一个捧起两只麻雀仔细观察。这两只雀儿抖得更厉害了,却没有飞走,反而在他掌心用力磨蹭脑袋。

地上的小雀则小心翼翼地调整队形,补上那两个空缺,看上去犹如成了精般的乖巧聪明。

等等!成了精?

观昏晓眉毛一扬,将两只小麻雀放回队伍里,看着它们重新调整队列,砸了咂嘴。

“让我想想,是谁那么缺德,让你们上这儿罚站来了?”

灰毛团子瑟瑟发抖,这群平日占着电线杆子就能喳喳一整天的碎嘴子,此刻却噤若寒蝉,别说叫了,连大气也不敢出。

观昏晓回过头,门框边沿露出的半颗猫头“咻”一下缩了回去,但尾巴忘了收,还露在他的视野里心虚地一勾一勾。

观昏晓好气又好笑地捏住天窍尾巴尖,将它轻轻拽了出来,抬手给了它的猫头两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