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顿,还让我下个月去公司上班。我一个学西语的,去公司能干什么,衬托他的英明神武吗?”
赵和泽顿了一下,语气微妙:“你哥让你去上班?”
穆楚察觉到了他那一下微妙的停顿,不过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赵和泽和他认识十来年了,彼此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家里那点乌七八糟的事情更是门儿清,没必要遮遮掩掩:“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妈天天杞人忧天觉得我这个废物私生子藏拙,有朝一日会篡了她儿子的位,他不把我远远打发出去,还把我放到公司里,图什么啊?”
赵和泽知道周家水深,周坤晖更不是善茬,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只听穆楚实在苦闷,连忙道:“老宋他们新开了一家酒吧,今晚有,你不是最爱凑热闹吗,我去接你,今晚好好玩玩怎么样?”
穆楚本想拒绝,今天这场祸事就是凑热闹凑出来的,但是一想,周坤晖都要把他拎到公司整了,还不趁现在及时行乐,以后更没好日子过了。当下便一口答应了。不过:“我又不是女人,不用你来接,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
挂了电话,穆楚从床上弹起来,兴致勃勃地洗漱去了。
他随便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经过浴室门口的镜子的时候余光瞥到了自己的身影。浑身白得玉似的,左边肩膀盘着一片淡粉的疤痕,却并不丑陋可怖,反而像美玉的玉沁,眼睛里还有些被蒸出来的水汽,正应了他的名字楚楚可怜。
穆楚只觉一口恶气哽在胸口。他自诩风流浪子,幻想自己纵横情场,流连芳丛,结果因为自己这张脸,每次和狐朋狗友出去玩自己反而被认成鸭子,长此以往,这张脸简直变成他的心病了。
他有心通过一些外在手段增加自己的男子气概,半年前给自己肩膀上文了一片不知所谓的文身,特地知会老板要最威猛的图案,结果威猛了没几天,让周坤晖看到了。老男人不知道犯什么更年期,把他骂了一顿勒令他洗了。他反抗不了,只得安慰自己男人有疤也算威武不凡,结果落成这么个粉唧唧的颜色。
他越想越怄火,掬了捧水把镜子浇花了。
从浴室出来才感觉宿醉的脑袋好受了些,胃里却火烧火燎地饿了起来。穆楚拿出手机准备点个外卖,这时才发现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他默然片刻,心想难怪挨了周坤晖的骂,唉,自认倒霉吧。
草草吃了个饭,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奔着赵和泽给的地址去了。
傍晚路况不好,酒吧位置又偏,穆楚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他把车停好,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来接人的赵和泽,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不认识的。
赵和泽今天穿得骚包无比,透过衬衫领口还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正是穆楚在健身房哼哧哼哧一个月也练不出的样子。穆楚今天本来就心绪不佳,看到他更加憋气,随手把车钥匙砸了过去:“你找的什么鬼地方,害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
后面有个人不认识穆楚,他今天是为了巴结赵和泽而来,见穆楚从头到脚的名牌,容貌又如此艳丽,还以为穆楚是赵和泽包养的小玩意儿,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小鸭子可真会拿乔,对着赵和泽这种阴狠毒辣的笑面虎竟也敢这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