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轮不到你难道轮到我吗?”
厉偌清撇过头,他不是不知道他那个父亲有多追求完美。
厉偌清:“风爵,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不能容忍瑕疵。”
风爵:“靠!你是他亲儿子!什么狗屁完美理论要套到你身上!厉偌清!你给我记住!你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换人跟我们玩权力游戏别说我风爵不答应,你自己去问问阿渡愿不愿意!更别说卿歌!”
风爵的话给了厉偌清最大的鼓舞,他一点都不后悔在小时候认识这帮兄弟,就算到现在他们要敌对,他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美国超市能买到的中国食材太少,连猪骨汤都做不了,夜弦只能拿着现有的食物尽力烹饪,木卿歌知道夜弦有多担忧,连切菜的时候都走神差点切到手指。
“弦儿,他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他精神上接受不了,他那么傲娇一个人,以后不能握笔…………”
夜弦说不下去了,锅里的煎鱼都焦了尾巴,她停滞在原地眼眶又红了。
“弦儿,我来吧,你都三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儿。”
木卿歌的怀抱很温暖,她靠到他身上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
木卿歌拉开了夜弦握着铲子的手,他关掉煤气抱起困到在他怀中就睡着的女孩儿放到了床上。
她憔悴了好多,整日整夜地担忧自责,木卿歌劝了她很久都没有用处,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厉偌清。
“弦儿,我真的比不过他吗?”
木卿歌想比,可那头狼冲过来的时候是厉偌清先冲了上去,而他看不见,近视眼在黑暗中更难看清。
木卿歌拿了饭菜带过去,夜弦被留在家里睡觉。他坐在椅子上给厉偌清喂饭菜,脸上凝重的表情依旧没变。
“卿歌,弦儿怎么样了?”
“她很累睡着了。”
厉偌清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他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接受这个现实。
“卿歌,这件事别告诉我爸妈。”
“嗯,我明白。这里的消息都不会传出去,再吃点。”
厉偌清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突然说道:“我想回国,弦儿要开学了,我想送她去。”
他到了现在还在担心夜弦的事情,可他伤成这样回国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偌清,你现在不能出院,也不能回国。我可以先把弦儿送回去,而你要在这里修养,这里的专家团队还会继续给你治疗的。”
“可我不放心她,学校在A市,她一个人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厉偌清!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重要的是夜弦开学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
木卿歌愠怒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他放下筷子看着厉偌清的眼睛里充满了难过。
“卿歌,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他什么时候学会认命了,木卿歌看着厉偌清近乎绝望的眼神心里的气真的不打一出来。
“你又变成之前那样了是吗?自暴自弃!不知所谓!”
“我只是在接受现实而已。”
“厉偌清!什么现实!现实就是你必须留在这里修养!”
“小兔子眼睛怎么又红了?是不是中午没吃饱啊?”
“还是早上呢。”
夜弦擦了擦眼泪撇过头尽量语气轻松,厉偌清转头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真好,风和日丽,也不闷热。他做的全麻手术,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他还记得医生手术前和他说过的,手术只能修复,无法还原,如果运气不好,他可能以后需要学会用左手写字。
这样的结果让他接受很困难,可是当厉偌清躺在手术台上时,他想着夜弦豁然开朗,只是一只右手而已,写不了字就换左手,至少手臂还在依旧可以将他的宝宝抱在怀里。
“那肯定是早饭没吃饱咯,宝宝早饭吃的什么?”
“三明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