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在酒会上也喝了几杯,微醺的感觉让他有些迷幻。
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少女的脸颊,她微微喘息上下浮动的身体真是美极了。
今日是月圆,明亮的月挂在深夜之中,冷辉清洒,照亮这昏暗中的二人,偌大的落地窗下是一颗悸动发颤的燥热之心。
烈焰如阳的向日葵被他带着一起放在了床边,他还记得夜弦曾对他说过,那向日葵真美,真想要。所以他将自己所有住过的地方都换上了向日葵,可夜弦再也没住过他家,直到这次。
深夜的曼哈顿霓虹璀璨,可在这公寓里却幽深寂静,木卿歌也逐渐爱上了这种幽暗的感觉,能掩藏住他的身和心,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纵使那颗爱她的心如何狂躁暴动,也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弦儿,你到底爱谁呢?”
木卿歌轻声询问着,可少女未曾回答,他也知道她不会回答。
“又或者说,你谁都可以爱,谁都愿意吻呢?”
他的话在质问,明明知道不会有回答,却还是自顾自地质问起了她,这深沉的夜让他想起了许多。她总在夜中放纵自己,被霍震吻着,被风爵拥着,甚至被厉偌清压着……………
木卿歌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他有欲望会幻想,每到深夜,孤枕难眠的寂寞床畔,只有一床被子。他做过梦,那种欲望,那种淫想,会让他浑身燥热,坚忍到发抖。
每每闭眼,木卿歌的脑子就会自动播放起年初那场荒唐的献身。
黑夜总藏着邪恶,再正义无双的人,总会被黑暗中的恶渗透,带着欲望的恶更容易钻入那细小的裂缝。
“弦儿,你真的好不公平啊。”
软床微塌,男人半跪着上了床,黑色笔挺的西装裤被压出了褶皱,他缓缓俯下身体用自己宽厚的身躯笼罩下黑暗。
呼吸相闻的距离不知为何给了木卿歌极大的安全感,他喜欢这么靠近她,又或者说是他太期待如此靠近她触碰她了。
“弦儿……………”
她的香浓郁地醉人,夜弦的身体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馨香,不是那种艳俗外放的香水气息,而是天生自带的温润体香,今日她喝了酒,这香挥发出来更加浓郁诱人了。
木卿歌俯下身低着头止不住地轻嗅,他喜欢她的一切,从第一眼起,他知道自己的一生都会折在这只小兔儿的身上。
夜弦喜欢向日葵,因为母亲说过,它是能照耀她的小太阳,还有阳光的味道。她在黑暗中待久了,没有光的时候,看看向日葵也好。
熟悉的香味让夜弦有些醒了,但她睁不开眼,高度的白酒能让她醉得一塌糊涂,眼皮都睁不开,只能呻吟着翻动身体。
木卿歌双臂撑在她的肩头,当她翻动时他抬起身体凝视着身下的少女,他拦住了她能翻动的地方,像是给她建造了一个囚笼,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永远无法逃离。
“弦儿,为什么不选我呢?我…………不好吗?”
木卿歌低着头,暗哑的声音似乎在发颤。他从小便是这种性格,温柔懂事,隐忍克制。他从不去争抢,也从不会惹是生非,不像厉偌清和风爵能为了一个玩具打上一天。他是别人口中的乖孩子,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忍着说没事。
为何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父亲不喜欢他吧。看到厉偌清的父亲总是因为他调皮捣蛋而愤怒斥骂,他就觉得自己不该当这种小孩子,他要乖,乖了就会获得夸奖,乖了就可以被父亲喜爱,可是他的父亲从不在乎他乖不乖,他的好与坏也不过是他口中的一个词而已,省心。
这样的童年让木卿歌分化成了两种性格,面对众人时的温柔隐忍,独自承受时的麻木残暴。
“是不是不喜欢我这种性格的?是不是觉得我太柔弱了,不会那么强势那么霸道?弦儿,我也可以的,像他们一样。”
隐藏在温柔表面下的性格是极端的强势和霸道,他的本质淡漠麻木。唯有心中那一块柔软还能支撑着他所有的善良温柔,在漆黑的深夜里,男人终于释放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