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珠不由地凑过来,翻了翻那些卷宗,有的犯人家里住在县城,有的住在本县所辖的村镇。
“这么多,范围也太大,能查出来吗?”柳玉珠忧心忡忡。
陆询看着她道:“破案便是如此,有的难,有的易,如果怕麻烦,本官大可以将罪名安在你的头上。”
柳玉珠惭愧难当,正要放好卷宗重新去面壁,突然,她在露出的一页卷宗上,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忘了陆询刚刚的训斥,柳玉珠低头,认真看起这个卷宗来。
卷宗所述,是一桩杀人案。
三年前,本县捕头邹峰觊觎屠户马大祥之妻林织娘,傍晚提酒去马家与马大祥共饮,灌醉马大祥后意图对林织娘行不轨之事,马大祥酒醒,举刀与邹峰缠斗,邹峰夺其刀具反杀马大祥,后连夜潜逃,官府捉拿未果。
这张卷宗上,特意提到新任捕头雷虎与犯人邹峰交情甚笃,雷虎曾抓到邹峰,又被邹峰寻机逃走。事后县衙还拷问过雷虎,怀疑雷虎有徇私刻意放人之嫌,幸而有其他捕快的口证,证明了雷虎的清白。
“这个案子,为什么拿出来?”柳玉珠抬眸,问对面的男人。
陆询瞥眼她手中的卷宗,淡淡道:“案发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凶犯线索,说明凶犯心思缜密,深谙官府查案之道。雷捕头死前曾与人饮酒,遍访其亲朋好友或各大酒楼都无人见过他,说明他与人约在了秘密之处,对方是他愿意赴会的故交。从这两点看,邹峰很有嫌疑。”
柳玉珠脸色大变:“你是说,邹峰可能回来了?”
陆询:“有这种可能。”
柳玉珠:“他回来了,想求雷捕头替他做什么事,雷捕头不愿意,他就杀了雷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