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珠假意客套了下,见他是真的要她吃,这才在身上抹抹手,低头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她眼泪又巴巴地往下掉,一对儿一对儿仿佛珍珠豆子。
陆询:“哭什么?”
柳玉珠放下包子,泪眼汪汪地望过来:“真不是我杀的,有他给我撑腰,我能少很多麻烦,我怎么会杀他。”
陆询从袖子里取出手帕,递过去,问的却是另一回事:“你与他亲近,就是为了找个靠山?”
柳玉珠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半是找靠山,一半是欣赏雷捕头的真性情。
陆询垂眸,对着卷宗道:“哭也没用,有力气不如仔细回想他跟你说过的话,可能无心的一句,便是破案的线索。”
柳玉珠明白,她就是委屈,这么美好的夜晚,她本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她花大价钱置办的拔步床上,然而却被人送到了牢房,牢房铺着潮湿的稻草,会有蟑螂、潮虫从里面爬出来。别说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在柳家,从小被爹娘娇养的柳玉珠也没吃过这种苦。
陆询蘸醋,她蘸着心里的苦,不知不觉吃了满满一屉,连陆询偷偷往她那边夹了一个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