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喊声哥，送给你。”

她从善如流，马屁拍得无比丝滑：“哥，好哥哥，我在古代唯一的亲人！”

我忍俊不禁：“拿去。”

玉书毫不客气地收下，对着日光欣赏片刻，啧啧称赞：“不错，当王爷就是爽。谁让我是宫女呢？只能成天闷在尚宫局，超级无聊。”

“我给你戴上吧？”

她低头，方便我将玉簪插进浓黑发髻，喜滋滋地摸了又摸：“嘿嘿，我这脑袋现在价值千万。”

“别说哥不罩着你。后日无事，带你出宫玩，怎么样？春光正好，适合踏青。”

“行啊，冲着你的面子，尚宫大人肯定准假。以前在凉州时经常跑马，自从进京，好久没松快松快了！”

“原来你会骑？还以为要从头教。”

她做了个鬼脸：“别小瞧姐。又不是穿过来就被没入掖庭，何家获罪前好歹算名门，我也货真价实当过一段时间贵族千金。”

“行行行，千金大小姐。辰时三刻，小德子过来接人。”我叮嘱道，“别用朝食，我让御厨做些好菜，留着咱俩路上吃。”

“记得带壶好酒，我快馋死啦。”

“没问题。”

少女单手叉腰，笑嘻嘻冲我挥手，细碎阳光穿过树影，落在那张白净小脸上。明亮生动的杏眼，眉尾一点小痣，格外俏皮。

三皇子殿下，不要让伦家等到花儿都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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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梦中场景如潮水退去，不留半分痕迹，唯余眼眶微微湿润。

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心情低落。

床帏层叠低垂，满殿烛火摇曳。玉书轻轻扶我起身，神色担忧：“您梦魇了。奴婢服侍您喝碗安神汤再睡。”

我抓住她手腕，不确定地叫出那个名字：“玉书？”

她应道：“奴婢在。”

精神有些茫然，不禁自言自语：“好像梦到你了。”

但记不得具体内容。

“奴婢日夜伴随殿下，偶然梦中相会，不足为奇。”她说，“殿下安心睡罢，今夜奴婢当值，在榻旁守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