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让人发了段监控给他,然后拿给她看。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平静地道:“其实我跟姚琴分手很久了,她总是偷偷在我的食物里放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一次,大学又有一次。”
白芷看到视频的女儿鬼鬼祟祟地往任岸杯子里倒东西,而且看着他喝下,耳边传来任岸遗憾的声音:“这段视频要是移交司法相信也是可以定性为故意伤害或者...”他停顿了下,“故意杀人?”
在白芷被吓到的目光中缓下语气:“郑远泷其实没多久就快出狱了,现在放出来也没差多少时间,老师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白芷不甘地沉默着,不死心地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任岸想了想,道:“严格来说没什么关系,他有个亲戚正好是我的朋友。”
白芷还能说什么,亲戚的朋友分量比她这个老师大,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其实任岸能做的还有很多,但是他听说这个郑远泷和沙果果是情侣?那还是把机会留给他吧。
他现在需要应付的是当事人的妹妹,那个总爱在他面前扮乖,只有怕他生气才会和他好好说话认真沟通的女孩子。
啧,这么想想他还挺辛苦的,因为她他郁闷了好几个月呢,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做调查、跟宋家较劲。
这个坏东西。
于是在一个月后,沙梨出院了,搬离了宋径书的家,重新住进了任岸的住宅,她的孩子有了名字,叫沙策。
沙圆圆和沙家父母回芳市了。
郑远泷被告知收拾东西可以离开了。
0043 43 太难了(微)300猪
当妈妈真的太难了。
沙梨抱着刚刚被哄睡的小孩,十分苦恼地想。
阿姨最近也很辛苦,任岸都给加工资了,她从一个住家阿姨变成了月嫂,每天操心的除了沙梨的身体还有这个满月的小宝宝。
小宝宝长开了,秀气了许多,不哭不闹时眼睛囧囧有神,黑曜石一样干净明亮,沙梨常常望着他滴溜溜的眼睛出神,她觉得自己是爱他的。
任岸说他的眼睛像她。
她当这是夸奖。
阿姨过来要抱沙策去婴儿房,被轻轻地阻止了,沙梨小声道:“没事,今天跟我睡吧?”任岸又不在,空着也是空着。
阿姨收回手:“那我先回去睡了,有事你再喊我。”
“嗯。”
任岸虽然刚毕业,每天几乎都很忙。沃南的业务在拓展,芳市的事情也不少,他通常是两头跑,大部分时候都驻在沃南,按他爸的话说是:不要浪费了在沃南四年的资源。
包厢里喝了一些酒,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
厨房餐桌和客厅茶几上点着小夜灯,和床头的一模一样,沙梨买了不少,连走廊都点了一盏。
房间里的大人和小孩都睡熟了。
小孩儿的脸真小,睫毛异常卷翘,昏暗的室内也能投下一片细小的轮廓。
大人的脸也小,微嘟着嘴,仿佛梦里被人惹生气了似的。
任岸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慢悠悠地去外面的浴室。
池子里泡得昏昏欲睡,有人往他脸上撒了几点温水,他缓缓转醒,沙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蹲在池子旁边,她撑着下巴轻声道:“你看起来有点累。”
他笑了下,她毫无防备蹲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真是久违:“刚开始工作都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沙梨还不想知道,她是学医的,得读硕士和博士,算下来怎么也得九到十年,还早着呢。
任岸问她今天在干嘛。
她枕着手臂眨着眼道:“跟小孩儿玩儿呗。”她现在正是稀罕的时候,就算偶尔被哭得烦也在可接受范围内,“他很可爱。”
任岸打量她几乎曳地的绸缎睡裙,冲她招了招手。
她挪动了下步子,离他更近了些,被他握住手。他的手掌带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