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径书：“8。”

沙梨按下了8，她好奇地问：“看起来你都知道了诶，你就是当事人啊，怎么会还有不清楚的事需要来找我呢？”

宋径书脑子很重，很累，却很清醒：“你是故意调换玉玦的。”

沙梨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透过电梯内的反光面无表情地凝视他：“不然呢？”

宋径书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沙梨也好累，她又想起姐姐。嗓音艰涩道：“我想要看看，你对姚琴到底有多好。”

宋径书定在原地很久，“叮”地一声后，他反应过来，在电梯门即将再次关上前先走了出去。沙梨跟在他身后。

宋径书的父亲叫宋国荣，母亲叫陈晓蓉。

她进门第一眼就盯着陈晓蓉看。

太像了，姐姐和她太像了。

她有多久没见到姐姐了？

咸涩的液体冲出眼眶。

谁能想到，她见到宋家人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木登登地盯着宋母的脸流泪。

宋径书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刚碰到她就惊了她。

沙梨回神，开口第一句：“这么多年，你们找过她吗？”

陈晓蓉最激动，上前一步道：“有，我们一直都在找。”

沙梨脸上的水泛滥得更凶，但沙果果死了四年，她早就冷静了：“那为什么，同在芳市，却一直没找到她。”

陈晓蓉的情绪轻易就被她传染，跟着她一起哭：“宋家...”她有点说不上话，宋国荣接着妻子的话往下说，“宋家是10年才搬来芳市的，R市的家一直都没有卖，一直有老人帮忙守着。”就是怕有一天女儿回来找不到他们。

沙梨懂了，站在原地半晌才异常艰难地道：“你们来晚了，她不在了。”

纵使早就查清楚了，真正又听一遍噩耗还是让人难以接受。陈晓蓉几乎哭到停不下来。

“你能讲讲你们的事吗？”宋国荣问。

沙果果的生平只有薄薄的几张纸，她的死也只有了了数语，四个字概括：死于难产。

他抬手：“孩子，坐下吧。”

沙梨坐下了，然后宋家父母都坐下了，只有宋径书还站着。

0033 33 沙果果1

沙梨启唇，回忆延伸到很久很久之前，眼神也追溯着、回到多年以前：“我的姐姐...”提起这两个字，眼尾又不自觉的泛红...眼睛又酸又辣...

“果果，她是福利院里最厉害的小孩儿，她有最硬的拳头，最刚硬的性格...最柔软善良的心...”

沙梨只是院里面最普通的小孩儿，果果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她也最爱护她。

“她还为我和任家的小少爷打了一架。”

宋径书抬起眼，任家，应该是任岸家吧。

沙果果把任岸打哭了，就被任岸隔三差五地找麻烦、打架，小少爷倔强极了，一定要打败她才罢休。

小孩子才不会轻易认输。

他们便经常打交道，有时候任岸身后会跟着姚琴，果果带着沙梨。

他们的“战争”一直到六年级，任岸长得比沙果果高了，然后打败了她，才彻底结束。

“我以为，他们的交集就到此为止了。”沙梨说。

沙果果升初中的时候，沙梨被沙海和陈可看中了，要带她走，她不愿意和沙果果分开，又哭又闹，沙父沙母没办法，便同时带走了她和沙果果

“那一天，我成了妹妹，果果成了我的姐姐，我们有家了。”

离开前，院长取出了一块吊坠给沙果果，告诉她，这是她入院时，身上自带的，理应还给她。

“那块玉很漂亮，彩凤飞舞，祥云缭绕。”

陈晓蓉知道的，那是她亲自去拍卖场拍下，为肚子里的龙凤胎准备的，一块彩凤一块飞龙。太难过了，为什么得知囡囡消息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痛哭出声。

哭声感染了沙梨，她眼眶积